终究是想忘也终不能忘。
想恨却其实总记挂着,为她早就准备好了后路。
这个后路形式上是驱逐异国,但这样的驱逐想必是许多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
忆及南麓原始森林中发生的一切,还有秦琛对连翘那一如以往的照顾、呵护,楚楠‘啧啧’摇头,“何苦。”
燕七挑眉说:“相爱相杀呗。”
“法国现在危险,路易斯这颗定时炸弹不除,以阿琛的性子,他必不作将匪匪送去法国的念想。”
“嗯。是。阿琛当初想的是利用未来三年时间将路易斯连根拔除,好让匪匪出狱以后在法国无忧无虑的生活,又哪曾想匪匪提前三年出来了呢?”
或许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秦琛他方方拿下葡萄庄园,连翘她便提前出狱,这时间真是惊人的巧合。
楚楠叹道:“路易斯敢跨国挑衅阿琛,想来是被逼急了,后面肯定还会有招。想来,这也是阿琛将自己的公寓卖给匪匪的原因,方便就近保护。”
“何止是就近保护?依你昨天所言的阿琛对匪匪的保护态度和纵容,呵呵,我看啊,就算他不用三年时间而是短时间内快刀阔斧的将路易斯给办了,就算法国太平了,他也不会送匪匪出国的。”
“你是说……”
燕七拿着血检报告,轻敲向楚楠的头,说:“我是说,阿琛的贱骨头病又犯了。”
贱骨头病?
忆及过去秦琛待连翘之种种……
呵呵,还别说,真形象。
二人说话间,已行至秦琛的vip病房门前,燕七推了房门进去。
正在脱病服的男人,头都不回,只是问:“结果出来了?”
燕七如实相告。
秦琛一贯冷冽的脸未有什么变化,只是依旧有条不紊的脱着自己的病服,然后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上。
“成,我每个月来检查一次。”语毕,他随手拎起放在病床上的风衣,说:“走了。”
这般淡然洒脱,就像受着伤的不是他,可能有危险的也不是他似的。
燕七和楚楠同时追上,楚楠更是问,“阿琛,这么晚,你急着去哪?”
稳健的步子停下,秦琛转身看着燕七、楚楠二人,说:“去找回明灯。”
明灯?
什么明灯?
大晚上的找什么明灯?
能当路灯用吗?
再或者是当车灯用?
燕七和楚楠二人头上均有乌鸦飞过。
而秦琛,嘴角勾起一抹韵味深长的笑,套上风衣,潇洒的离去。
“明灯?他方才说的是明灯吧?我应该没听错吧?不是说的长明灯吧?”
曾经,无数个夜,兄弟们喝着喝着,秦琛就会去佛光寺看那盏长明灯。楚楠开始怀疑自己初时是不是听错了。
燕七眯着狭长的眼,看着越来越远的颀长背影,说:“嗯,没听错,他说的确实是明灯而不是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