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心理的人心理素质一般强于普通人。在催眠前,她可以自我催眠她最不想说的事,让那件事处于休眠期。然后,无论我们如何给她催眠,她必不会提及那件事。”
秦琛点头,似乎明白了。
魏兰舟说:“怎么?你怀疑她将绑架的事休眠了?”
“不,我说的是另外一桩事。”
事情还没弄明白,秦琛暂时不想提,倒有些好奇的问:“你不是和我说过她对绑架之事非常的愤激?且在催眠期间恨不能杀了匪匪?怎么,难道因为她是学心理学的,可以强大到随意改变事实?只说出对自己有利的部分?反倒将对自己不利的部分休眠?”
“目前,在催眠期间,还没有人能够将一件事做到一分为二,只催眠出对自己好的,却休眠住对自己坏的。云珊再怎么是学心理学的,也强大不到这个份上。所以,我敢肯定,绑架之事与她无关。”
“好,我明白了。匪匪以后的事得拜托你了,无论她好与不好,你都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问题。”
“匪匪这种症状是不是在家静养会好一些?”
“没必要,适当的工作倒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使得她的精神充沛。”
是这样吗?
看连翘还睡得香,秦琛叮嘱一个小护士为连翘加盖了一床毛毯后,前往血液检查室去抽血。
他叮嘱燕七说:“抽血化验这事别让匪匪知道,我不想再增加她的心里负担。再说这半年的检查都没事,应该是没问题的,何必让她在未来的一年多时间里提心吊胆。”
燕七也没想到,那么开朗、活泼的一个小土匪居然因了父母的意外去世而生心病。若让她知道秦琛的身体有可能潜伏着病毒,对她而言不过是又凭添一桩心病。再说,也许没有病毒,他不过是杞人忧天了也说不定。于是他说:“放心,我不会说。”
接下来的一周,连翘几乎都在忙慈善基金会的年会事宜。
一般情形下,慈善基金会组织的宴会,大体上是那些大族大家要奉献一点东西出来的。但年会不一样,是慈善基金会犒劳那些曾经奉献慈善事业的大家大族的。同时,年会会邀请那些曾经得到资助的人一起参加晚会。所以,年会会非常的热闹。
齐夫人自从将连翘聘用到慈善基金会当她的特别助理后,她基本上不打理慈善基金的事,有事也是电话问询一下。
今天,是慈善基金会的年度总结会议。
齐夫人、连翘,还有一些在慈善基金会义务挂着职的人都到了。
这些人虽然挂着慈善基金会专员之职,秘书之职,特助之职,但只是义务帮忙。平时只在电脑上联系,商议一些慈善之事,很少齐聚一堂。
所以,今天,人一多,就热闹非常。一众人寒暄慰问过后,会议正式进行。
连翘将早就做好的财务报表呈到了齐夫人面前。然后秘书将报表发给所有与会专员,人均手持一份。
齐夫人一辈子从事教育事业,对财务虽然不精通,但也懂个大概,她看着连翘的报表,很是赞赏,说:“不愧是江州最年青的财务总监,这报表我一看就懂。原来的那些报表,再怎么详细,我看着都头疼。”
“可不是,我觉得今年的报表最简单,一目了然。”一个专员附合。
“我也觉得一看就懂。倒是原来的怎么看怎么不懂。”
“是啊,我这个数字白痴都看懂了呢。”
都是恭维之声,连翘说:“夫人抬举,各位姐妹抬举。”
将报表放下,齐夫人和蔼可亲看着连翘,说:“由于我的身体原因,今年都忙着你了。辛苦了。”
“应该的。”
“腿好了些没?说起来,凤凰山一劫本应由我来受。”
“早没事了。夫人不必挂心。”
齐夫人笑容满面的拍了拍连翘的手,说:“来年我们要关注资助的项目你总结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在这里。”说话间,连翘将早就做好的计划方案递到了齐夫人手中。
然后,秘书又将计划方案发到了与会专员手中,亦是人均一份。
这份计划是连翘和慈善基金会中的诸位专员共同商议的结果,只等齐夫人拍板。
齐夫人看了一下,大体上是四件事,一件事是江州各大、中、小学的贫困生的资助,仍旧按她原来的既定方案进行。第二件事是关系到远景山区的卫生所的捐建。第三件事还是凤凰小学的再建。第四件事涉及到一个老牌福利院新址的选定事宜。
齐夫人问:“那福利院好好的,为什么要选新址?”
连翘说:“现有的福利院那块地被征收了。必须搬迁。但要找到一块那么大的新址不是一时的事。所以,明年我们的重点可能要放在这福利院新址的选定上。要和政府各司协商一二。”
齐夫人点头,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好,这件事,就做为明年我们的重点资助项目。连特助,麻烦你将这事写个具体报告给我看看。”
“好的,夫人。”
会议结束的时候,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