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师说:“可以这么说。”
“但那匕首上留有我妹子的指纹,这件事警署上下都知道。”
“都知道也要有匕首才行。没有匕首不能入罪。”
付一笑了然的点头。他说:“我们可以去把匕首偷出来。”
金律师黑了脸,说:“这句话,我没听见。”
连翘瞪了付一笑一眼,说:“匕首在最高刑侦组,你从他们那里偷?别把命弄没了。另外,本就不是我的事,你这一偷,倒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不是我的事也变成我的事了。”
付一笑恨得摩拳擦掌,说:“这个秦琮。真他妈混蛋。诶,秦琛,他和你谈什么谈崩了,他要告我妹子?”
“他要秦氏,我不答应。”
“嘿,你干嘛不答应?就你现在那个破秦氏,早甩早脱身。”
秦琛凉凉的看着付一笑。连翘扯了把付一笑,说:“哥,话可不是你这么说。”
“嘿,你扯什么扯,我是为你好。你还扯我,真是。”
“哥。秦琮今天用这事挟秦琛要秦氏,明天就可以用这事挟秦琛要别的。所以,不能退让,绝不能。”
付一笑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们当初黑吃黑的时候干的就是这种事,只要对方妥协,他们就可以毫无底线的加码。他说:“缓兵之计嘛,暂时把秦氏给了他,保不准我们就找到凶手了。到时候再从他手中把秦氏要回来不就成了。”
“如果,凶手是秦琮呢。”秦琛问。
“这……”
如果凶手是秦琮,那就永远不可能抓到凶手。那就永远不可能从他手中把秦氏再要回来。他只要想到什么,都可以狮子大开口的从秦琛这里索取。
“怎么可能?”付一笑有点难以置信,又伸手往自己的后背试着,说:“我是练武的,柔韧性已极好了,这样我的手只能够着后背心,但也不可能将匕首就那么一刀刺进去?”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也是当初没有人怀疑秦琮的原因。
秦琛说:“总会解开这个谜的。当他口口声声说杀他的是匪匪,且说得那么仔细的时候,他……跑不掉了。”
同样的夜色。
标准单人间。
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执着手机,看着满城灯火,‘哦’了一声,“保释了?”
“……”
“呵,秦琛好本事,连翘连警署的门都没有进就保释了?”
“……”
“很好啊,人不都是同情弱者的吗?”
“……”
“媒体造势,我倒想看看,秦琛还能不能一手遮天?”
“……”
随着电话挂断,男人修长的手摸上了玻璃窗轻轻的敲打着,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秦琛!”
第二天。
送了不悔上学后,秦琛先送连翘去付氏。
只是才到付氏,便见付氏的办公大楼前围了许多记者。一见他的车来了,蜂拥而上。
秦琛没有立马开门,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记者。
“秦琛,这……”
“看来应该是昨天的消息走漏了。”
“那对秦氏不就又有影响?”
男人紧紧的握着女人的手,“秦氏现在多一条负面新闻不嫌多,少一条负面新闻也不嫌少,你不要在意。”
“下去吧,总得面对。”连翘说。
男人唇微扬,率先下车,随着闪光灯成片闪起,男人绅士的扶了女人下车,将她紧紧的护在了自己胸前。
“琛少,听闻昨天警署传连大小姐协助调查琮少遇刺一案,但连大小姐连警署的门都没有进就被你保释出来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连大小姐,琮少遇刺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匕首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你才从六年前的两桩官司中脱身,又陷入琮少遇刺一案,你有什么想法?”
“连大小姐,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法庭自然会还你公证。哪有连警署的门都不进的道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是不是真的……”
这个记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便见记者‘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只有连翘知道是秦琛出的手。
这个男人居然当着一众媒体的面打了记者?
连翘抚额,看来这几天,又是头版头条了。
她缓缓的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辆黑色悍马。
秦琮的车。
此时,车窗正缓缓落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秦琮的脸,一张笑得冷冽、笑得森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