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还不是你这个万能的大哥事事亲为将他们都娇养惯了?现在出了这事,正好,知道生活不容易了吧。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秦琛有些疲惫的揉着额头,转身倒在沙发中,。昨晚一晚照顾不悔,今天又被秦琮一闹,着实有点累了。
“头痛了?”连翘问。
秦琛摇头,说:“如果说秦琮前面的话都没用,但最后这句话,有意思了。”接着,他拍了拍腿,又说:“来,说说你的看法。”
连翘走到沙发处躺下,将头枕在秦琛腿上,说:“顾清城为了顾清果置刑侦组的组训、训条、荣誉准则而不顾,可以说那是兄妹情深。但是,如果这个兄妹情深放到秦琮案时,却怎么也解释不过去。”
“嗯,继续。”
“在发生秦琮案的时候,她顾清果还在大学读书,对你秦琛的执念还没有表现出来,顶多只能说是还处于小女孩的暗恋时期,且暗恋是羞于说出口的。我可以肯定,那个时候顾清城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妹子暗恋你一事。所以,顾清城那个时候利用秦琮对我出手绝不是为了顾清果。一如秦琮所言,顾清城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崩溃。”
“而且是再次?”秦琛提醒。
秦琛唯一的一次崩溃,是她第一次坐牢的时候!半晌,连翘说:“难不成,你第一次崩溃他有见识过?”
“更或者,我第一次崩溃是他一手主导的。”
连翘突然翻身而起,“你是说,云瑚背后的黑手是顾清城?”
秦琛说了声‘那么激动做什么’后,将她重新摁在他腿上躺好,说:“一直查不到那个为云瑚填那一亿买凶亏空的人到底是谁?现在我想,应该有答案了,就是顾清城。”
云瑚其人,做事再毒辣,后面没有一个给她擦屁股的,也许事情早就浮了。
“还有,那年,你和云珊被绑时,我赶到现场,所有绑匪在爆炸中尸骨无存。那炸药的威力让我不得不怀疑绑匪中有一个资深的军人,至少也是个退伍的军人。可惜的是现场没有一个活口,查无可查。”
当年负责绑架的是付一笑的二哥马汉。马汉在那次绑架中得以生还,有可能是他当事时有事耽搁没在现场或者在去往现场的途中。其后他更是被红花会前大当家带走,至此二人渺无音讯。付一笑曾经有说他们二人恐怕已凶多吉少的事。
“我们暂时将这个幕后黑手定义为顾清城,一切就好解释了。第一:他帮云瑚陷害于你,目的就是为了看我崩溃,且,他成功了。第二:他是军人,能够弄到威力强悍的炸药也非常容易。第三:他是刑侦出身,有着超强的反侦察能力。如果他要在暗中盯一个人,而这个人还尤不自知的话,可想这个人早已被他玩于股掌之间。”
闻言,连翘说:“这个人不就是你吗?”
“是,是我。现在细想想,七年前再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就应该盯上了我。”
“奇怪了,他盯着你干嘛?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琛摇头,说:“七年前,我根本不认识他,何来的仇恨?”
“你确信?保不准他和你曾经同一个部队?”
“我们不是一个部队。更何况,如果我们真是一个部队,哪怕我只看过他一眼,我对他也会有印象。不可能对他全然陌生。”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连翘眼睛一亮,然后颇意味深长的看着秦琛。
秦琛被她看得恶寒,问:“你想到了什么?”
“江州流传着一句话。”
“什么话?”
“秦琛,江州第一少,位高权重,俊美无俦,进可驭女,退可掰男,世称公子无双。”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了,秦琛的脸一黑。只听她果然说:“很可能,他看中你了。”
“连翘!”
“我说得有道理的啊。他喜欢你,但你偏偏喜欢我,你这种性取向让他很是崩溃,所以他也想看你崩溃的样子。出手对付我的话正好一箭双雕,既能让我离开你,又能看你崩溃的样子。”
秦琛咬牙切齿的提醒说:“不要忘了,他也曾经疯魔的想撮合我和他妹子。”
“这个也好理解啊,在男男之恋和兄妹情深上,他最终选择了兄妹情深呗。”
秦琛一恼,抬手打了女人的大腿两掌,“怎么不说他看上你了?”
“看上我还陷害我坐牢?”
“你那也叫坐牢?在刑侦组混了五年,在他手底下当了五年徒弟,他那叫近水楼台。”语及此,男人颇是阴沉的说:“我现在开始怀疑,当初你从江南女子监狱转向帝京女子第一监狱都是他的杰作。”
她初入狱的时候是江南女子监狱,后来因为在监狱独战狱霸,因手段极其残忍被押送至帝京的女子第一监狱。也是在第一监狱,她认识了冷美人。念及此,连翘惊声道:“你的意思是,那些狱霸找我的麻烦应该是顾清城授意?”
秦琛点头,说:“想必,冷美人找到你也是授意于顾清城。”
连翘唇微翕间,书房的门‘啪’的一声被推开,接着不悔出现在门口。小丫头小脸上一派兴奋。可是,当她看到躺在她爹腿上的妈妈时,她嘟着嘴说:“翘翘,你多大的人了,还这样躺着撒娇。”
这是吃醋了咩?连翘满脸黑线。
秦琛笑着对小丫头招了招手,说:“过来,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发烧?”
小丫头一蹦一跳的跑到秦琛身边,蹦上沙发,恁秦琛试着她的额头,她语带神秘,说:“你们猜,我邀请了谁来做客?”
“顾念。”连翘说。
“云业。”秦琛说。本来要带云业来湖州,但云业不想请假,说是要努力读书,争取跳级。
不悔‘no、no’两声,说:“再猜。”
“该不会是华伦吧?”连翘又猜。
不悔‘切’了一声,说:“怎么总是猜小朋友?好像我没有交往的大朋友似的。”
大朋友?
秦琛脸一黑,“谁?”
“女的!”不悔提醒。
连翘脑中千回百转,突然翻身而起,“你干妈!”
“嗯嗯嗯,下午五点的飞机,耶耶耶,我要梳妆打扮去喽。”
因了干妈要来,小丫头一扫先前发烧的恹恹之态,兴奋得像只小梅花鹿。一边往书房外跑一边又说:“对了,我还要为干妈准备一份礼物以表我对她的爱。”
看着小家伙的背影,秦琛、连翘面面相觑,四目相对、深意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