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
“那你快去看看,都在桌子上放着。”
“好。”
说话间,苏芙进屋,拉上帷幕。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下面火烧火燎的痛,痛得她‘嘶’的一声坐到了床上。
老婆婆在外面听到了,问:“小丫头,怎么了?”
“没,没事。”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苏芙脸通红,又说:“昨天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准备缝好,结果针扎了手。”
“哦,那你要小心点。婆婆我的眼睛不好,要不然我就可以帮你缝喽。”
“没事,没事,我才刚是不小心。”
昨天一天都是忙乱、无序的,先有方小蝶撕了她的校服,搞得她没时间来换衣服,临时穿了江纯给的裙子去上班。后又经历了韩伯飞的事……
好在,包包一直在她手中,而校服也一直塞在包包中。
老婆婆洗的那些衣服都整齐的叠着放在桌子最显眼的地方,最上面就是一套豆绿色的运动服,苏芙用手摸了摸,很柔软,就像老婆婆说的非常的舒服。她抖开运动服,眼睛一亮。应该是没怎么穿过的,而且一洗一晒后就像新的。
她的校服是破的,为了避嫌,裙子现在肯定是不能穿的了。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将运动服换上。大小正合适。
桌子上有面小镜子,她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梳了个利落的马尾辫。
只是脸上那花了的烟熏妆……
她抓过一旁铁架上挂着的湿毛巾,一点点的擦,将它们统统的擦掉。
镜子中的女孩明眸皓齿,一点不再似那风尘场合中出入的烟熏妆女孩。
可是,昨夜他折腾得厉害,脖子那里仍旧有些痕迹……
一时间,她的脸又羞红了,急忙从包包中取出粉扑,对着镜子扑着粉,将那些暖昧痕迹都遮掩住。
只到这个时候,她才从镜子中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那对红宝石手链。
少年说:来,拿着。这不是施舍。你知道你才刚送还给我的手链价值多少吗?可以买成千上万双这样的鞋子都有多。
这手链绝对名贵。
她‘呀’的一声,“糟糕!”
“小丫头,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苏芙急急的说着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婆婆,我上班去了。”
老婆婆说:“欸,好。真是,周末也不休息休息。”
“婆婆,我在你这里换个包包。”为了杜绝一切嫌疑,她昨天用的包包肯定是不能再用的。
“好,你只管拿,喜欢哪个拿哪个。”
老婆婆这里虽然简陋,但因为捡的东西非常的广泛,一些衣服啊、鞋啊、包包啊之类的数不胜数。苏芙在那堆包包中翻找了个学生样式的背包,褪下手链把它们放进了背包中。
苏芙再度来到了逍遥,短短不过半小时的功夫,逍遥门口已停了不下十辆车,且都是豪车。门口更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店内,所有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昨夜那个守店的店员正在解释说:“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那女的是谁啊。应该就是这一带站街的。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我对她还有映像。”
“真的冤枉啊。我们怎么知道她要害你们家少爷?我们这里也没有提供刀啊、鞭啊之类的。”
“更何况,我们哪知道这个女的居然敢偷你们少爷的东西……”
也不知这些豪车是不是来接韩伯飞的?
兴许接的是另外的哪个公子哥也说不定?
苏芙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人,正是凌晨时碰到的隔壁那个半老徐娘,她壮了壮胆,轻轻拍了拍半老徐娘的肩膀,问:“姐,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阵势?”
可能是喊‘姐’的原因,半老徐娘很是高兴,上下瞅了苏芙一眼,见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丫头,于是回答说:“昨夜里,有个站街女动了哪个豪门的公子哥,那公子哥伤得可不轻,哪,才刚抬上的车,急急送去医院了。我看到了,那公子哥浑身都是血啊。我跟你说,昨夜我正好在他们隔壁,都听到了,肯定玩的s一m,而且玩得极嗨的那一种。听说,那站街女还偷了人家什么东西,好像是挺名贵的手链什么的……”
隔壁?
那说的定是韩伯飞了。
既然韩伯飞被送去了医院,想必不会有事的。而且这个半老徐娘也没认出她,那就越发不会有人认出她。
只是……
偷?
手链?
苏芙突然感觉自己背的小背包有千斤重,红宝石手链就在里面,说的难道是它?
可是,她没有偷啊。
现在还过去说是捡到的,会有人信吗?
苏芙神色复杂的看着‘逍遥’的牌匾,倒退着至巷子口,最终转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一夜未归,她得回家,还得找一个借口如何应对母亲和妹子的盘问。
回家的公汽站就在离媚惑不远的地方。
途经媚惑的时候,她往里看了眼,感觉媚惑如临大敌般的紧张。
那些守在媚惑门口的安保们看到她,没有任何反应。特别是那个后勤主管王主管,看到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庆幸从来没有留过任何身份在媚惑,也庆幸自己的名字从来没有上过媚惑的员工名册,最庆幸的是她从来没有留过真面容给媚惑的任何人知道。
她不会再走进媚惑,她不想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自此,她再也没去媚惑。
不过,后来,她获知,媚惑在韩伯飞入院后的第二天便易了主,老板诚哥被人发现死在一条小巷子中,是吸毒过量致死。至于鲍经理,听闻他开的公司破了产,负债累累中他不堪重负跳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