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迳说,她的眼睛一迳的抽搐着,是这样的吗?她爹在监视着他们俩?
不悔只觉得天雷滚滚。
他又紧了紧她,语句带着点委屈,说:“不要赶我走,我一个人都独自睡了二十多年,真心不想一个人睡在那么大、那么空的房子里。”
什么二十多年?好像她就有人陪着睡似的?
“秦如晦,你知不知道你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只要你让我和你在一起,脸皮比城墙厚又有什么关系。”感觉到她又要发飙,他急忙又说:“我保证,不乱来。”
“不行,赶紧的,起来,出去。”
“为什么一定要出去?秦连都可以和你睡一个房间我为什么就不能?”
这……
这个对比似乎没有任何可比性啊。
不悔无语中的时候,他又道:“我嫉妒秦连。”
他语中皆是幽怨,但是该怨的人是她好不好?不悔怒了,推着他,说:“滚,你和秦连不在一个层面上,别拿秦连说事。”
“你真要我滚?”
“比珍珠还真。”
“行。”他果然放开她,缓缓的坐起来,伸手揉了揉自己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他看着她一笑,说:“等你睡着了我再进来。”
“秦如晦。”
她恼得抓起枕头去砸他,他也不抵抗,最后一把抱住枕头,说:“太晚了,别闹了昂,快睡。”
到底是谁在闹?
“你……”
不悔突然觉得词穷。
现在就算把他赶出去,他手上有万能钥匙,还是随时会进来。
罢了,罢了。
“好,我不赶你走。但是,你,去那睡。”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如晦扭头看了眼沙发,出了会子神后,然后又扭头看着她。
他没有戴美瞳,紫色的眸在夜色中散发着神奇的光芒,是人世间形容不出来的一种颜色,潋滟动人。
“不悔。”他先前真只想在这睡觉来着,谁知道她半夜会醒来,他诉苦,“沙发太小,睡在上面难受。”
“不睡沙发也行。”在他的眼睛闪着光的时候,她又说:“你不是嫉妒秦连吗?要不,你和秦连一起睡木箱?”
闻言,他突然就笑了,胸腔中沉闷的笑声荡漾在夜色中,让不悔的心又悸了悸。
“好好好,我去,我去睡沙发。”
他果然规规矩矩的走到沙发处躺下。
这海岛虽然四季如春,但夜风微凉,不盖被子不成。不悔看着睡得安静的人磨了磨牙,真是……无赖。
她想了想,还是起身。
“不悔,怎么还不睡?决定和我一起睡沙发?”
不悔从床上拽过一床被子扔在了他的头上。
如晦抱着被子‘嚯嚯’的笑了。
担心这个家伙再耍无赖,不悔都不怎么敢睡,只听到他呼吸均匀她才彻底放松心神安然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再度被热醒,还是那熟悉的气息……
这个无赖。
唉,算了算了。
天都要亮了。
睡觉睡觉,就当背后的那只不存在。
她催眠着自己。
知道她醒了,更感觉到她的妥协,他笑了,在她发顶印下一吻,然后也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