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高月试探性的开口。顾寒予一双冷眸盯紧秦思杰脸上的丝毫变化，同时也悄悄的看了眼高月，视线才重新落在秦思杰的脸上。
只见秦思杰一开始毫无反应，但在高月叫第二声的时候，他没有亮光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并且突然转向高月所在的方向。
高月微怔，下意识的看了眼顾寒予，又再看向秦思杰，声音略微有点惊讶，“你，还认得我吗？我是高月。”
高月……
“高……月……”秦思杰紧紧盯着高月，嘴里喃喃出高月的名字。
居然记得高月，这让顾寒予有点吃味，自从秦思杰被他带走之后，除了那次对程曦的出现有反应之外，就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现在对高月又有反应，这是为什么？
“对，是我，高月。”高月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些，尝试着让秦思杰慢慢回忆起来，希望能对他的康复有帮助。
但秦思杰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高月，就是那样定定的看着，眼睛里头，恢复一片死寂，好像根本没有想起来什么，就刚才重复了一遍高月的名字而已。
而后秦思杰就一直不停的喃喃着高月的名字，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似的，不止疲倦，
语气时而有点陌生，时而是疑惑。
“他这是怎么了？”下意识的，高月就朝顾寒予身边靠了靠，柳叶眉蹙起，有些担心。
顾寒予也不清楚，只是护着高月退后了些，看向苏睿，“他这算是认出月月？”
从刚才高月叫了秦思杰的名字，苏睿就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对于秦思杰的这种情况，他是没有十分的惊讶，毕竟高月和秦思杰的过往关系还挺复杂的。
“算是能记起来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嫂子一个星期过来两天，跟秦总说说话，那对他应该是有帮助的。”说完苏睿回看了眼顾寒予，眼底藏着一抹玩味，就想看看这个醋缸子，会做出怎么样的抉择。
果然，听到苏睿这么说，顾寒予第一时间就拧紧了眉头，抿紧薄唇。
“我可以每个星期抽空过来两天。”不等顾寒予开口，高月就先一步的开口，因为不管怎么样，而且也是她的个人自由，不需要谁的允许才可以做什么事。
既然高月都已经答应，那顾寒予自然也是没有反对的道理，只能是点头，但还是不得不控制时间。
“每次只能过来逗留……”两个小时。
“放心吧，我会控制好时间，不会给自己太累的。”高月打断顾寒予的话，并保证道。
这下，顾寒予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高月拿主意。
接下来，在苏睿的建议下，高月坐下来，打算跟秦思杰聊聊。
“阿寒，我们出去聊聊关于阿南的情况？”实际上，苏睿这么提议，也是想让高月和秦思杰两人独处，毕竟可能有些话，不太适合让顾寒予听到，比如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过往。
高月点头同意，如果能够帮得到秦思杰，那就是帮程曦，她心里只想着帮程曦，其他的倒是没有多想。
为了显得自己大方一点，顾寒予轻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不过让顾一守在外面，毕竟不知道秦思杰能不能控制自己，万一失控会吓到高月。
等着病房里面，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高月却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
秦思杰已经安静下来，没有执着的叫高月的名字，但也没有理会高月，就跟一开始那样，要么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要么就闭上眼睛，但过一会又睁开。
看着秦思杰这样，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高月不敢去想如果自己要过这样的日子，那还不如死去的好，因为一个正常人绝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深深的叹气一声，高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顾寒予也已经提前说过，暂时不能够再秦思杰面前提程曦或者程思的名字，担心秦思杰会因此失控，而加速会脑补的损伤。
最后绞尽脑汁，高月尽量去选择一些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段日子还是挺美好的，很单纯的友谊，并没有掺杂任何的其他东西。
“……”
“……”
顾寒予淡淡的瞥了眼苏睿，他就知道，刚才那话，不过是苏睿随便说的一个借口，也好让他有借口出来，有个台阶下。
“这款咖啡不错，要不要试试？”苏睿笑着抿了口醇香的咖啡，这是他跟苍南一起去法国的时候，路过一间专门卖世界各地咖啡豆的老店，于是进去，就大量购买了许多咖啡豆，因为苏睿是一个生活中不能缺少咖啡的人。
“算了，暂时不需要。”看了手腕上的表，顾寒予平静道，也无心去观赏四周的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