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99节</h1>
那双鹰一样的眼眸,牢牢盯在自己身上,仿佛是看着跌入自己掌握之中的猎物。
刘氏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却又有一种近乎于晕眩的甜蜜。若说这是陷阱,那也是她心甘情愿自己要跳下去的。
陈长青性子冷冽,没人敢来闹他的洞房,甚至于要在一旁张罗的喜娘,也没有进来。
房中,只有他们两个。
陈长青看着眼前的女人,大红绸缎包裹着成熟妖娆的身段,浑圆饱满的胸脯,白腻如雪一般的肌肤,腰身不似少女那般纤细,却是分外的柔软。
那张秀美的脸,或许不再如少女那般娇嫩,却带着一份岁月积淀下来的沉静与美丽。
直到了此时此刻,陈长青方才觉得,上天待自己是当真不薄的。
早年丧父丧母,刀口卖命,戎马半生,人人都以为他孤僻冷硬,但他心底里其实也早已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他也想有个知心的女人能陪着自己。
但对于他这性子的人来说,这大概是一种奢求。本以为这一世就要这样孑然一身的过去,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找回自己当年心爱的女人。
刘氏望着他,柔柔一笑:“看啥呢?咋不说话?”
那双安静且明澈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影,这让陈长青忽然有一份激动。
经历过拜堂,这个女人属于他了。
想到这一点,他只觉得热血上涌,身体亢奋到了不能自已。
他想立刻就拥抱住她,用她柔软的身躯抚慰自己的渴望,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
这样的感觉,他并不陌生,但却是头一次因一个女人而起。
他喉咙有些干哑,停了停说道:“翠云,我要和你睡。”
这话,猛地戳进了刘氏的心坎。
她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姑娘,当然明白他想要什么。这种事,她其实也经历过很多次了,作为妻子也该服侍丈夫。何况,这是他们的新婚夜。
但是,他是陈长青啊。
一想到他即将成为自己的男人,这幅身子要归属于他,刘氏只觉得身躯都软了半边,心里酥麻麻的。
她垂首笑了一下,说道:“急啥!”嘴里说着,却起身伸手替他宽衣解带,尽着一个妻子的职责。
陈长青看着面前低头为自己解着衣带的女人,这低眉顺眼的样子,搔着他心里的痒处。
身居高位,年近中旬的男人,竟然没有过女人,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
但陈长青就是如此,眼下的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急不可耐。
衣带才解了一半,他将刘氏拦腰抱住,按在了床上,自己也欺身压了上去。
刘氏目光迷离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手指忍不住轻轻触碰着那冷硬的眉眼,锋利的目光仿佛一把钢刃,将她身上的衣裳切了个粉碎。
而男人,也是这么干的。
陈长青根本不耐烦跟女人的衣裳带子纠缠,三下五除二,便将这身华贵考究的嫁衣变成了一堆破布丢在地下。
丰满且雪白的身躯逐渐在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眸子也越发的深沉,仿佛一匹兽苏醒了过来。
刘氏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好像是一头狼,急切强制又粗鲁。他似乎全然不懂这些事情,只是靠着原始的冲动,在她身上横冲直撞。
她的身躯被他摇晃着,他喉咙里发出了些近乎于兽的嘶吼声。她呻吟着,喘息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男人揉成了一团泥。
他粗鲁,却并不粗暴,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求。
自己正被他强烈的需要着,这种认知让她几乎抽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方才停歇下来。
刘氏软在陈长青的怀中,白皙的面颊带着两抹晕红,香汗满身。
她看着陈长青宽阔的胸膛,细密的汗滴顺着往下滑去。她笑了笑,虚软且满足,喉咙沙哑的说道:“我给你倒杯水喝?”
陈长青侧卧在她身后,啄吻着光洁香软的背脊,含糊说道:“不用。”
刘氏起初没有觉得什么,渐渐便察觉到不对来。
她有些慌了:“你、你怎么还……一晚上,不就只能来一次么?”
这是谁说的?
陈长青有些疑惑不解,转而明白过来,这是她从她第一个男人那儿得来的经验。
他冷笑了一下,那厮压根是个废物。翠云跟了他那么多年,似乎根本就没有快乐过。
这念头,既让他光火,又生起了浓烈的醋意,几发凑在一起,越发的不可收拾起来。
刘氏伏在枕上,鬓发汗湿的黏在两颊,晕眩一阵阵的泛了上来,忍不住的呢喃求饶起来:“不,饶了我啊……”
柔软甜腻的声音,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
粗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翠云,你是我的人了,我想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