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开口,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轻松,“小姑娘,你背后是怎么弄的啊?”
“是..是我我自己不小心磕的。”女孩儿目光躲闪,撒着拙劣的谎言。
“你不用害怕,阿姨就随便问问。”女人只一瞬间的疑惑,便将此事抛掷脑后了,安慰自己现在的孩子都顽皮。
女孩儿暗自松了口气,庆幸阿姨没有继续追问。
待弟弟的伤口包扎好后,冯慧拖着一身的烟气走进医院,看到一名穿着大气的中年女人站在一边,身边站着两个怯弱的孩子,她一眼就认出是婉婉和阿珹。
冯慧快步跑过去,皱着一对儿纹的假眉,上前查看弟弟的额头:“哎哟,怎么搞得呀,弄成这个样子。”
说完又迅速扭头看向一边的女人,颧骨上的皮肤上移,将眼睛挤成笑眼,“谢谢啊,大晚上麻烦你送我家孩子来医院,孩子淘气,经常受伤。”
那女人看到她这关切的态度,也松了一口,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啊,是自己的多虑了,还是不忘叮嘱:“孩子还小,别把孩子单独仍在家里,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没经历过人心的黑暗的人,也许永远不会用最坏的想法揣测人心,就像善良的人永远怀揣着善意,对待遇到的每一个人。
冯慧连声应好,一脸堆笑,目送女人驱车离开。
见那车渐开渐远,冯慧瞬间变了脸,审视着身旁的女儿,“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我我没告诉她别的,我就说是..是弟弟自己摔倒磕到的。”女孩儿慌忙开口解释。
冯慧伸手一把掐住女孩儿的细腰,狠狠的拧了一下,“最好是什么都没说,不然回家有你好看。”
女孩儿疼的倒吸冷气,迸出眼泪,强忍着疼痛跟在妈妈身后。
几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不管父母怎样对待她,还不是要继续活着,低眉顺眼的活着,否则她还能上哪去呢。
隔天,家中扔是只剩两个孩子在家。
姐姐坐在卧室,脱下洗的发旧的白色连衣裙。
弟弟坐在她身后,手上拿着活络油,笨拙的倒进小小的手心,倒的太多,从指缝滴落床单,薄荷脑的味道飘散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