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拇指肚蹭着嘴唇:“晚上和谁过?”
林森愣了一下,不大好意思:“室友,特好一大哥,”提到陈光,他不经意就笑了,“这世界真他妈有干净人,就那种……特别暖,对你好也不图什么,给你个东西吧,不值钱,但别地儿得不着,你明白吧?”
“得了得了,”冉东辉不爱听,踢着他的脚,“赶紧走,一会儿真有人来。”
“不是,什么妞儿啊,还不能看,”林森翻着眼睛瞅他,赖着不动,“你弟我半个多月没开荤了,跟你这混一口,行不?”
“鸭,”冉东辉直说,一点没有委婉的意思,“你要是能硬,就一起啊。”
林森张大了嘴,半天,给了他一句:“我操你妈,”他把雪茄扔桌上,痛快站起来,“我老姨要是知道了,弄死你!”
“玩嘛,”冉东辉搭着他的膀子,送他到门口,“都跟她说好了,一到三十就结婚。”
叮咚,这时门铃响,冉东辉也没避讳,直接拉开门,外头站着个干净利落的小伙子,门一开就习惯性地叫:“老板……”
后头的话卡在嘴里没出来,陈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呆呆杵在那儿。
林森也瞪着他,那个窄小的颌角,那些新鲜的伤口,真的是他,穿的就是他平时在家那件T恤,包上拴着九日山的拳套,显然刚从拳馆过来。
冉东辉以为陈光吓着了,把林森推出去,侧身让他进屋:“他不是,就我一个人。”
林森和陈光擦肩,肩头和肩头碰在一起,一霎温热。
颜色古怪的包臀三角裤,电梯里久久不停的手机铃,一碰就躲的敏感身体……林森回过头,从越掩越窄的门缝里,看见他哥正放肆地打量陈光的身体,啪嗒,门重重关上。
陈光打了个哆嗦,回头看,门是暗红色的,扣死了,前头,他的买主很高大,拿起床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Akira是吧,”他问,落地窗帘在身后缓缓合上,“脱了,去洗洗。”
Akira是陈光的花名,他拘谨地点个头,放下背包走进卫生间,完了,他想,脱光衣服冲着热水,他无措地揪着自己的手指。
忽然,背后贴上来一片光裸的胸膛,接着,他被勒进一个火热的怀抱:“拳击手套是你的小节目?”买家两手握着他的肩膀,慢慢在他漂亮的肱二头肌和锁骨上摸,“一会儿戴上看看……”
陈光只能点头,被托着下巴转过脸,微微战栗着,张开湿漉漉的嘴唇。
陈光开门进屋,灯全黑着,林森没回来。他把包扔在门口,疲惫地耷拉着肩膀,摸黑拿出冰箱里的小蛋糕,摆在桌上,象征性地插上两根赠送的粉蜡烛。
然后他去洗澡,在宾馆已经洗过了,和买主一起洗的,那是个缠人的家伙,兴致勃勃没完没了,弄到后来,陈光可能叫了,或者控制不住求饶了,过程太激烈,很多细节他没有印象,只觉得嗓子疼,
洗完澡,他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六点半起来一看,蛋糕原封不动在桌上,洗手间和南屋都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刷牙洗脸,随便吃一口,他背上拳套到对街去陪练,今天有三个准备打新秀赛的孩子,都是十七八,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让他想起八年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