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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2)

黎靖炜面色平静,他的声音寡淡,让人没办法接下去。

女孩看到其他老总都已经尽兴的在玩,只有自己身边这位,只是安静地抽烟,别说是对自己动手动脚,就连说句暧昧调情的话都没有,心里顿生挫败感。

但瞅着身边男人将香烟搭在烟灰缸的边缘,用修长手指磕了磕,动作娴熟又有男人味,怎么也不愿意把他身边的位置让出去。

晚上10点25分,黎靖炜以家里还有小的要照顾为由,起身告辞。

在座港商占大多数,黎靖炜有个小孩的事,在圈内不是秘密,加上那孩子母亲是已逝的李家女儿,自然没人敢强留他。

酒还是喝了一些,状态微醺,黎靖炜没自己开车,找了代驾。

回到牧马山别墅,已接近夜里十一点。

黎靖炜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头隐隐有些痛,他没把胡嫂叫起来煮醒酒汤,扯了扯领带,用手指揉着太阳穴踏上楼梯。

经过Ely房间,听到一声狗叫,黎靖炜停下了脚步。

他刚进屋前专门去Jack的新屋看了一眼,它睡得正香。

那这叫声,是什么?

Ely都这么大了,也不好直接进去,他不得不电话叫醒胡嫂请她过来进房间去看看。

他扶着房间门口的楼梯栏杆,看着胡嫂拧开房门。

还没有丝毫准备,一只小poodle飞快地扑过来,绕着他转了几圈,最后亲昵地抬起前腿往他身上扑。

憨憨的,也没有再叫。

房间里,Ely两条长腿夹着被子呼呼大睡。

黎靖炜收回视线,又看向还在扒自己裤腿的狗。

家里除了刚从香港带过来的Jack,再也没养其它动物,这狗又是从Ely房间出来的,黎靖炜回忆起傍晚回来时Ely那只鼓得不正常的书包,应该就是那会儿带回来的。

他回房间,那狗亦趋亦步地跟着。

醉意涌了上来,黎靖炜无暇理会这狗,将脱下的西装丢在床上,进了淋浴间冲澡。

十分钟后。

黎靖炜穿着深色浴袍出来,拿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梢,橘黄灯光下,他冷硬的五官轮廓柔和不少,没有了白日里的凌厉。

从某些角度望去,略显年轻,不像是一个已过而立的男人。

拖鞋突然踢到什么,阻止了他的脚步。

黎靖炜低头,那只狗正窝在淋浴间口,歪头瞅他,一副随时准备开溜的架势。

如果说,刚才是因为光线不好,那现在,黎靖炜已经认出这是谁的狗。

至于这狗为什么会到Ely手里,确实让人费解。

毕竟当时,他是亲眼看着唐绵把狗带出宠物店的。

黎靖炜用脚把沉甸甸的狗往旁边拨了拨,走到床头柜边,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药,倒了两颗药丸吞下去。

那狗已经追过来,仰着脑袋,以为是好吃的东西,“汪汪”叫着要分一杯羹。

卧室开了一扇落地窗,夜风吹起透明纱帘。

黎靖炜没理会那狗,从西裤里拿出烟盒跟打火机,靠坐在床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一手护风一手打火。

当烟头燃起忽明忽暗的星火,他把烟从嘴里拿开,同时又将打火机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

细白的烟雾从薄唇间溢出,也缓解了他头痛的不适感。

黎靖炜闭目休息,不知过了多久,手臂有温热触感。

一低头,才看见这只小而肥的poodle在往自己身边凑,还有舌头不停地舔自己。

像在抗议不满,见他望过来,直接往他胸口上跳。

他向来不是特别偏爱小型犬,特别是贵宾,总觉得它们精明又小气。

黎靖炜眉头揪紧,蓦地站起身,嘴里咬着烟卷,把那狗举到自己面前。

这狗漆黑的眼眸也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一点儿不像Jack那般老实。

一人一狗对视好几秒,这狗忽然叫了声。

黎靖炜楞是被吓一跳。

转而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抱着它下到一楼客厅。

他猜,它或许是饿了。

端着狗粮过去,眼看那狗张嘴又要叫,黎靖炜冷着脸呵斥了它一声:“大半夜叫什么!”

那狗斜他一眼,一点儿没怕的意思,晃了晃尾巴,像是不屑于他手中的食物,从客厅的落地窗去到前花园,转过身把屁股对着他。

倒是旁边的德国大狼犬,发现陌生闯入者,凑过来嗅一嗅气味。

黎靖炜站在远处,看到了一幅他觉得自己好像酒还没醒的画面。

只见这小poodle突然抬起一爪子,直接便拍在大狗鼻子上。

鼻子是狗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嗷——”

Jack吓了一跳,往笼子角落退了退,全无平时里耀武扬威的态势。

黎靖炜看到Jack被欺压得缩在角落,倒是那狗明目张胆地霸占了大半狗笼,竟生不出气来,反而发出一声笑。

他将狗粮放过去,然后不再管这两只狗,转身进了别墅。

回到楼上,被搅了睡意,整个人越来越清醒。

双臂高举到脑后交迭,黎靖炜身体往后靠着床头,那张白净的脸庞映入了他的脑海里。

毫无征兆的,在这个深夜,包括女孩绾起发髻、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丽质身姿,突然有些挥之不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也不管大半夜,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唐绵丢了狗,一晚上都在外面找,还拉上叶引,直到晚上十点半才回到翡翠城。

宠物店老板还帮忙把寻狗启事发到蓉城的好几个宠物交流群。

得知狗不见了,刘女士只是神色平静地说了句“丢了就丢了”,没有不悦的表现。

唐绵不认为刘女士内心真对这只狗不在乎。

田阿姨说过,刘女士在翡翠城住了多久,那狗就陪了多久。

一定程度上,刘女士肯定把这狗当成孩子在养。

现在,她把刘女士的孩子弄丢了,不用对方来责备她,她自己已经寝食难安。

唐绵把丢狗的地点一个个排除,最后锁定了宠物店。

她记起弯腰捡纸巾盒那个时分。

那会儿为通气,她把车窗都开了,狗笼的那个旋钮坏了,丁丁妹儿应该就是那会儿逃出去的。

可是,他们仔仔细细问了住在宠物店附近的人,都说没看到一只胖贵宾。

冲完澡,唐绵身心疲惫地躺在床上。

宠物这种东西,丢了很难再找到,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她还是没办法就这样放弃。

哪怕她再买一只差不多的ni  poodle赔给刘女士,那也是不一样的。

丁丁妹儿只能是丁丁妹儿,其它狗都取代不了。

脑海中闪过,刘女士在阳台晒太阳逗丁丁妹儿的画面,唐绵用棉被盖住自己的脸。

自责与内疚将她淹没。

半梦半醒之间,搁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了。

晚上,唐绵有静音的习惯,等她发现有电话进来时,对方已经打了两个。

号码并没有被唐绵存在通讯录里。

前不久在剧场的那个晚上,这个电话也打来过。

她同样,没有第一时间接听。

屏幕再一次出现来电显示,把手机贴在了耳边,深吸一口气,唐绵的嗓音有些沙哑。

“你好,哪位?”

拉开到合适的距离,是她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黎靖炜。”

片刻沉默,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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