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只不过比他成熟许多,也没有卫章那股子野生劲,看着更为娇气,因为保养得当倒不是很看得出年纪。
小侍离开后,只剩下了卫章与那男人,卫章念叨着那一两银,上来就道,“爹…”
卫念在他半个音节刚出来的时候就瞪了过来一眼,卫章直接在嘴边转了音,“哥,有钱不?”
卫念没先问他要钱派什么用处,“要多少?”
“一两银。”
卫念皱了皱眉,卫章倒是对他的拮据并不意外。郑冲的正夫把持府内中馈,几个侍夫院中每月应有的份银都不是用现银结的,而是折成了物什,卫念在郑家吃穿用度不愁,但基本上攒不下什么银两,有时候急用钱还得卫章反过来凑钱贴补。
卫念道,“你要早些日子来,一两银总还是有的。二月底郑冲他爹寿辰设宴,我不能两手空空,只能硬着头皮把底掏空了。”
卫章道,“那我想其他办法。”
卫念问他,“要一两银做什么?”
卫章道,“眠山书院招男学生了,我要去念书,这是束脩钱。”
卫念狐疑道,“你要去念书?你什么时候喜欢念书了?小时候想让你安安静静坐下来练个字打断的棍子都够起个灶烧一个月,你看看你那一手|狗爬…”
卫章忙不迭打断了他,“哥我走了,过些天再来看你。”
卫念没再继续数落,喊道,“回来。什么时候要?”
卫章道,“这几天就要。”
“行吧,这几天等郑冲来我院里的时候,我想办法吹吹枕头风要点钱来。”
两天过去,卫念那里还是没能有什么进展,郑冲最近夜里都歇在今年年初才纳进门的一个白姓侍夫那里,尚且新鲜着,卫念都不太见得到她的人。
卫章算算时间觉得不能等下去了,这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他背上了一把弓一筒箭,提着一把砍刀,带了饮水干粮,用身上仅剩下的几十文钱,租了一辆驴车,等太阳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驱赶着驴车来到了不左山的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