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号房在东南角上,从房间的窗户看出来正好能看到院中栽种的枇杷树,卫章走进去时房间里另一个人已经在里面了,是先前一起走的圆脸少年唐玥,唐玥也认出了他,“哎呀我们一间房。”
唐玥的视线在卫章脸上落下了好一会,收回视线后忍不住又看一眼,刚才一起走的时候他就觉得卫章生得好看,不过大家都还不熟悉他没好意思当面说。
进门是一张长书案,书案后有两张椅子,两张床一张靠窗一张靠墙,唐玥问卫章,“我能睡里面这张吗?”
卫章点头,他走到靠窗的床边,拉出床底的箱子把带来的衣服杂物都塞了进去,他本来以为书院里要穿自己的衣服,特地把他不多的几身新衣都带了过来,不过这会看到床上一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袍,和先前看到的霍宴她们穿的书生袍一个颜色。
叶晗还在小院里道,“这身衣服赶得及,一会都试一试,尺寸先尽量凑合一下,过阵子给你们重新量身再做。”
叶晗又交代了些事,走之前道,“云瓷锁门。”
谢云瓷将正门用一把黄铜锁在里面反锁了起来。
许多男孩都是第一次离家,兴奋紧张想家各种念头纷杂而至,天色很晚了还有一些房间的烛火燃着,在说着话。卫章不认床,他往日一向沾床就着,不过这会躺在床上抬眼看着窗外在云层间时隐时现的昏暗月色,听着旁边唐玥沉重的呼吸声,难得有些无法入睡。
脑海里一直是傍晚在骑射场看到的画面,很像是霍宴会做出来的事,并不奇怪,只是在想自己心中妄念,实在任重道远。
一早叶晗就过来带着他们去书院食堂用了早膳,“以后我就不过来带你们了,自己过来用膳便可以,牌上有三餐时间,不要错过,错过了可不一定有饭了。”
书院那些女学生的作息比他们要严苛许多,她们卯时便有晨课,这会已经都用完早膳离开了。叶晗陪他们用完早膳就带着他们去了明志堂,温司兰已经等在那里了,讲堂内设了三十多张书案,男孩们按高矮落了座,空落落坐了前排那些书案。
叶晗道,“这是温夫子,昨日你们也见过了,以后便是我与温夫子来教习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我二人,也可以直接问谢云瓷。”
他又说了一些作息规矩,书院每十天会有一天旬假,可以下山,但在宵禁前必须回来,山门关闭前不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