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允书听到后半句话,微微眯眼盯着霍宴,神色不善,霍宴冷笑了一声,威胁的意味很明显,“你若不答应,如上次约战的事就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本来金蟾河谷防涝期间顾允书对霍宴改观了不少,结果改观还没多久,霍宴就来用操行评定威胁她。
顾允书没松口,霍宴退了一步,“明年春天常科试开考前,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绝不影响到你操行评定。”
顾允书开始犹豫,她虽然觉得自己现在有把握不再受霍宴激将去和她私下约斗,但霍宴这人素来不按常理出牌,谁能知道她还有什么歪招,今天拒了她若是被她盯着整,实在防不胜防。
顾允书问道,“这事于你有什么好处?”
霍宴道,“与你无关,反正既不伤天害理也不损你操行评定,你答应就行。”
那天傍晚课后,叶晗果然找了顾允书。叶晗既然答应了男孩们,自然不止是带了花神符回来,也会把他们写好的花神符送去花神祠挂上,他要找一个会好好把花神符送到并且绝不会打开看的人,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顾允书。
顾允书答应下来后道,“今夜是七夕,我怕山下人潮拥挤有所纰漏,不如我再找一人同行。”
顾允书这人做事素来滴水不漏的,叶晗并没怀疑。今日不是旬假日,山门不开没有宵禁之说,若没有山长或夫子首肯都出不了山门,叶晗知会了门岗晚上给顾允书和另一学生放行,晚饭后没多久便将花神符都交给了顾允书。
这期间叶晗还耽搁了一点功夫,他收归好所有男孩的花神符后,忍了好几次还是没忍住找出了谢云瓷那封花神符,将红封打开抽出了塞里面的符纸,不是很意外地看到一张留白符,他偷看了亲儿子的花神符,有点心虚地重新把所有花神符叠好打了个包裹。
顾允书和等在山门口的霍宴汇合后一起下山,出了山门没多久霍宴就冲顾允书伸手,“拿来。”
顾允书不明所以,看到霍宴从那一包花神符里看着红封上的名字一个个翻找,然后掏了一封出来,她突然琢磨出味道来了,“你大费周折就是为了看一个人的花神符?是那天来金蟾河谷那个…”
霍宴面无表情盯过来,顾允书往旁边走了几步,挪开视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看。
霍宴手里拿着一封花神符,外覆红封下角的名字昭示着这封花神符出自谁人之手,霍宴的视线在那写歪的卫章二字上停了片刻,抬手打开了红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