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歪着头看完,心想,九月十五酉时三刻,不就是今天傍晚?
霍宴拿起纸问他,“如何?”
卫章又看了一遍,真心实意道,“特别损。”
任顾允书千算万算,肯定也想不到霍宴会出这种招。世人多信鬼神之说,只要看看中秋夜里月浴求得胎的人就有多少,多写上些找个人流密集的地方发出去,再找人宣扬一下,总会有不少人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念头想去摸一摸那祛祟辟邪的红绸,甚至是取了那红绸。
卫章内心觉得虽然损是损了点,但也可以算是不战而胜了,也就霍宴能想到这种损招了,如果身份对调换了顾允书肯定想不到,他补充道,“顾允书肯定不会用这么损的办法。”
然而下一刻,霍宴在卫章面前将那纸捏成了皱巴巴一团。
卫章惊讶道,“干嘛要扔掉?不用了吗?”
“没什么。”霍宴站起了身来,“突然不想这么干了。”
一个多时辰后,霍宴那组的人全都聚集在了十里坡,唐瑜和几个安阳县人士对城隍庙内地形也都十分了解,唐瑜道,“庙祝不会让她们在正殿埋伏,我想了想,基本上能藏人的就两个地方,后厢那些没窗的小鬼房,还有同隔壁府君祠之间的深弄,但还是小鬼房可能性更大,那地方又暗又小,我们不可能都进去,分散开来了更适合伏击。”
时候已经不早,一方守株待兔,一方有备而来,也不好说哪方占优势,倒真变成了一场硬碰硬的正面交锋。
卫章站在旁边看她们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结束这场演练,在她们往城隍庙去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霍宴回头道,“老实在这呆着。”
“我去帮你。”
霍宴哼笑,“你这算是叛变?”前头唐瑜她们已经走了出去一段,霍宴落在最后,压低了点声音,“俘虏转头要帮敌方头领,是被锁房里日日欺负出来的感情?”
卫章的脸皮实在没厚到那地步,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还好霍宴良心发现放过了他,伸手在他头顶按了一下,“你去属于作弊,在这等我。”
霍宴没让卫章进城隍庙,卫章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只看见最后一个个人出来胳膊上的红绸不是没了就是全都成了破烂的碎布,包括霍宴和顾允书也是,一个都没留。
唐玥的红绸也被他亲姐姐给扯了下来,最后“活”着的人只剩下了卫章,太女血脉没活,徒留了一个太女正君,谢光都不知道该怎么判这场输赢,最后还是定了平局。
不过唐瑜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她觉得是因为自己这方本来抽签抽出来的人整体武力值偏弱,顾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