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当初选择将她送来眠山书院,未尝没有出于谢光这人特别在乎操行评定不向有些书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考虑,霍中廷觉得以自己和谢光之间的不对付,再加上霍宴这脾性,她根本就不可能拿到除了下等以外的操行评定。
所以才会在发现谢光居然没有给霍宴下等操行时派了人过来打探情况。
谢光没听明白,但霍宴谢过她,就转身下了楼。
食堂的大厨和好几个帮厨都回家过年了,后厨没什么现成能吃的东西,卫章拿了半只笋和一把咸菜,揉了一个面团,打算给霍宴削一碗刀削面。
霍宴来到后厨的时候,他已经揉好了面团,生好了火,锅里的水开了,他正一手面团一手刀,一刀刀飞快地将面片削入沸腾的水中。
霍宴在旁边看着,只觉得那刀一下下都在她眼前形成了虚影。
卫章削完面,盖上了锅盖,对霍宴道,“一会就好了。”
卫章生火时在脸上蹭到了炭灰,黑乎乎一团,霍宴抬手擦了一下,倒是给他把灰抹得更开了。
卫章没发现自己脸上有灰,他用讨好的口气对霍宴道,“霍姐姐…”
霍宴斜眼看过去,他仰着脑袋用更加讨好的口气道,“你以后出远门,能不能带上我?”
霍宴打量了他一眼,“我带这么大个行李做什么用?”
卫章道,“陪你说话,给你做饭,替你磨墨?”
霍宴低头凑到他眼前,“你要对自己的地位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卫章于是试探着道,“给、给你亲?”
他看进霍宴浮起了笑意的眼中,问她,“所以你答应了?”
霍宴不答反问,“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分开?”
卫章老实点头,“我会担心。”
霍宴叹息了一声,她抓过卫章的手捏了捏,却在掌心摸到了一点不平整,拉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结好的痂,从大小来看,伤口还不浅,“怎么弄的?”
“那天在喜宴上突然心慌不小心捏碎了一只杯子,被碎瓷划的,没事,都快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