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让她三分。她在府中养了一池锦鲤,专养一些千奇百怪的杂彩鱼,我琢磨着她那里可能会有这种金背银尾的,但她为人古怪,脾气孤僻,我娘的面子都不给,还喜欢拿一根檀木拐杖抽人,霍少你陪我走一趟?”
三人从客栈出来便有两个侍从在外头马车旁等着,其中一个正是昨日来渡口接人那个。
几人上了马车往城西而去,不多时来到那杨府门外,晁远让侍从去递了帖子说明了来意,说是愿出重金想求一尾锦鲤。
那侍从很快回来报,“二少,那去报信的人回来说,她们家主说了,锦鲤不卖。不过她也说了,若能替她解了近日思虑的难题,可让你去锦鲤池自己挑一尾锦鲤送你。”
杨府下人出来迎了几人进门,在堂屋里见到了那位六十多岁的杨府家主,她单名一个濯字,腿脚不是太好,拄着一根黑檀拐杖,脸色看着就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老人,目光如炬地看过来,“你们想要我的锦鲤?”
晁远冲她作揖,“确切来说,我们需要一条背上有金线,鱼尾银色的橘红锦鲤。”
杨濯拄着拐杖往里走,“我刚才已经说了,能解了我的难题就送你锦鲤,否则,你就是搬座金山来也别想碰到一片鱼鳞片。”
杨濯带着她们来到后院花园,园子很大,假山边有大片的湖面,湖内生着一丛丛芦苇,杨濯停在湖边,双手扶在拐杖上,“我想知道,这片湖水深多少。”
晁远一愣,“就这样?”
杨濯偏头看过来,“听起来你有办法?”
绳尺不能入水测量,但可以用竹竿先探至水底,再拿出来丈量,晁远立刻让她两个侍从去找竹竿子,结果能找来的最长的竹竿都探不到湖底,她丢了竹竿,“娘的这湖水居然这么深。”
霍宴道,“在那芦苇齐水面处做个记号,拔了那芦苇出来量,自然可以知道。”
杨濯哼了一声,“芦苇在湖底泥下尚有根茎深扎,你拔了出来如何区分?”
晁远抱着头皱眉哀嚎了一声,“你要知道了水深做什么?这湖水这么深,鬼知道它有多深。”
杨濯拿拐杖敲了敲地,“既然解不了我难题,那便送客。”
晁远还在试图劝说杨濯卖她锦鲤,卫章刚才一直在看着湖面,他拉了拉霍宴的衣袖,小声道,“我可以试试。”
他对霍宴说了几句话,霍宴问杨濯,“府上可有船篮能下水?”
杨濯道,“有一小舟,是下人清理池藻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