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点了四五个炭炉,走进去就感觉周身一热,画舫上免不得有博戏赌具,这舱内的桌上就堆着五木戏的木质掷具,还有各色筹码。
晁远和霍宴一一介绍过舱内另外四五个女人,得空还压低了声音让那几个女人绷紧了皮收敛点,至于还有那七八个男人,晁远除了两张风月楼的熟脸,其他自己都认不清,自然也不可能去介绍,只是招呼着人都围坐下来掷五木。
霍宴看了眼,漫不经心道,“不会。”
那几个女人包括晁远均是一愣,尤以晁远最是诧异,她总觉得以霍宴的家世和她这一看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在京都肯定过的也是鲜衣怒马的日子,各种博戏手到擒来的那种,但她居然连五木戏这种各个玩乐场合上都最常见的博戏都说不会。
若是来个旁的人说不会五木戏,这几个女人指不定得怎么嘲笑,但眼下没人敢多说什么,只有一人说容易得很,霍少你看两局就能上手了。
她们一口一个霍少喊得顺溜,一来因为晁远的态度,二来霍宴实在气场太强,她就那么一手搭桌神情散漫地坐着,都让人觉得这人不好惹也惹不起。
这五木戏卫章也不会,就坐霍宴旁边看着其他人玩。五木戏走了一局下来,舱内气氛渐渐热络了起来,那几个女人也不会因为晁远一句话就真的能收敛起来,时不时同座上的男子戏言,还有一个已经直接将一个清倌儿揽到了身边。
几个原本还很拘束的男子也慢慢放得开了起来,时不时说话谈笑,一个刚才一局五木戏赢了不少筹码的男子突然对霍宴笑道,“霍少,都看了一局了,不如下一局一起玩啊。”
这时正好画舫上的下人在送温好的酒上来,酒送到卫章那里,他才看了一眼他跟前那杯酒,就被霍宴抬手压住了杯口,“你不许喝。”
霍宴喊住了那下人,“这船上还有什么喝的?”
那下人道,“清酒、花雕,还有备着等会给各位贵客醒酒养腹用的牛乳。”
霍宴道,“温一杯牛乳来。”
不多时那下人便将牛乳送了过来,晁远在边上看着,总觉得霍宴简直把卫章当儿子在养。
霍宴半个眼神都没给之前喊她那人,那男子此时面上不免有些挂不住,讪笑了下,忍不住偷眼打量卫章。
能让那几个女人邀来的男子自然没有不好看的,他也不觉得卫章就有多突出,见卫章喝着牛乳没心没肺的样子,正想不通,就看到坐在卫章旁边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