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缩回了手,嘟囔道,“我以前也没吃过你舌头。”他心说就算含过吸过舔过那也不叫吃,不过在舌头好之前不能用力亲吻倒是真的。
三天后,卫章早上醒来发现舌头终于全好了,他穿好衣服就跑去对面房间,对霍宴道,“我舌头好了。”
霍宴给他开门时正在穿衣服,边走回房里边道,“你在暗示我什么?谗了?”
卫章奇怪道,“什么谗了?”
霍宴偏头凑近故意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谗肉了?”
和上次的“饿”一样,卫章再次在一个瞬间就听懂了,他对霍宴道,“我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一句话。”
“什么?”
“近墨者黑。”
这天傍晚,晁远来找霍宴问她有没有空喝一杯聊聊,晁远看着没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凝重,霍宴便同她去了客栈前的酒楼,在二楼一个靠里的隔间坐下就着花生和佐酒冷盘温了几壶花雕。
晁远几杯酒下肚就和霍宴说了沉鱼会的来龙去脉,“我娘也不清楚这些美人画像究竟是要送去给哪位大人物,只知道那位来找她商议这事的大人是一位太医院的医监,姓秦。”
姓秦的医监…霍宴的眼神闪了闪,太医院姓秦的医监只有一个,看来这位被她在安阳县阴断了一条腿的秦郁秦大人的腿脚已经彻底好了。
霍中廷处处防着霍宴,但她终归是霍家人,很多事情旁人不知道,霍宴却清楚,秦郁当年过了常科试后在霍中廷门下当了三年客卿,后来靠着祖母是个郎中硬生生凑出一个医药世家的出身被霍中廷运作进了太医院,太医院掌管州府县城各济安院、济安坊,医监不需行医,负责各地济安院、济安坊正常运转,随时有理由可以离京,是霍中廷手下一个经常替她离京跑腿的走狗。
霍中廷为人谨慎,通常都不会留下可能让人抓住把柄的书信证据,比起书信,她更喜欢用人。
“如今画像备好,秦大人那里却毫无消息,我娘一打听,才知道京都前阵子出了大事,好像说是陛下遇险怀疑有人谋逆,朝堂震荡人人自危,想来根本顾不上这些闲杂风月事了。”
晁远叹气,“那位秦大人应该是许诺了我娘什么升迁去往京都的好处,她一心想攀上那位身份都不清楚的大人物,也不想想这种事是随便能掺合的吗?”
晁远捏着花生壳又喝干了一杯酒,“你说是不是?”
霍宴看了她一眼,倒是难得说了句真心话,“这两年京都不会太平,与其去谋京官,不如安稳守在州府,反倒是件福事。”
霍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