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念随意道,“我剜了它。”
卫章被吓成了结巴,“剜、剜…剜?”
“等落了痂就看不出来了。”卫念道,“嫁给郑冲后我在那里点了用彩矿石磨的不褪色颜料冒充落情痣。”
第51章行李
卫念不想再多说关于他剜了自己落情痣的事,他问卫章,“你那个书院女学生,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她家在京都,做什么我不知道。”
卫念皱了下眉,京都虽远,但运河水路畅通,客船往来并不是难事,如果那女人待卫章够好,卫念觉得莫说是京都,更远的地方他都可以接受,让他更在意的是后半句话,“不知道?”
卫章拿脚尖踢了踢桌腿,“我感觉她和家里关系不好,她不想提,我就没问过。”
“真是能被你气死。”
卫章道,“她今年会去京都考常科试,我也想跟着去,到时候可能就会知道了,不过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我知道她喜欢我就行了,她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寿终正寝的。”
卫念觉得每次和卫章说完话自己都得缓三天,他一边操心卫章被人骗,一边又知道自己生的这个玩意是什么脾气,别说十头牛,一草原牛也拉不回来。
卫章不知道他爹在想什么,他自己一直在想着卫念剜落情痣的事,怀着满腹心事离开了郑家,说实话,就从卫念以往的态度来看,除了卫念自己曾经说过他喜欢郑冲的话,卫章是真看不出来他对郑冲有多深的感情。
但卫念居然能下得去手用刀剜了自己的落情痣。
卫念瞒了年龄,郑冲其实连三十岁都还没到,可能就二十六七岁,看着和霍宴也就是同辈人。郑冲虽然和绝大多数女人一样三心二意喜欢美人,但她为人不坏,当初娶了卫念当侍夫还肯一并收留卫章这个拖油瓶弟弟,年纪轻轻就能撑起郑家偌大家业自然也不是什么纨绔。
卫章对郑冲的观感向来复杂,但他内心清楚自己不得不感谢她,卫念当年重病伤了身体底子受不得累,如果不是身在郑家,卫念根本不可能过上如今随时有人伺候的精细日子,身体也不可能被养得这般好。
就冲这一点,虽然不能让郑冲知道并且他总是自我心理调适失败,卫章也努力在将郑冲看成一个“继母”。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