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封订好的卷宗就会送至太学府,批卷考官这段时间会吃住在太学府,严禁与外界沟通。
贴经、释义部分会由太学府几十名文修来批阅,每人专门负责一至两题,批阅速度很快。
贴经、释义是基础,这两部分都错漏百出的卷宗会被直接排除在外,而起决定性因素的则是第三部分论经题。
常科试对论经文章的要求很高,论经题要求立意清晰,言之有物,初审达到要求的卷子会被单独拎出来,每一份卷宗起码经过五六名考官之手,最终选出其中立意独到有深度,又能层层递进以理彰显立意的文章。
经字科过后,依次会在昭文馆开考赋字科、法字科、礼字科、算字科,射字科不在昭文馆内进行,而是用了禁军操练的地方。
常科试上很少出现两科同考的人,但是几天后,霍宴穿着一身深色衣服来到了射字科的考场上。
不出意外地,在高强度的骑射下,她的伤口崩裂了,血迹渗出,在深色衣服上看不出来,霍宴面不改色地完成了射字科的所有项目,离开时从左肩往下,半身衣服已经全都被血迹浸湿。
射字科的结果是最早就能出来的,不过并不会提前发布,会和其他五科一起放榜。
放榜的地方在太学府南面围墙外,那里专门起了一堵丈余高的墙,被称为放榜墙,到了放榜之日,通过考生的名字会被写于六张黄纸张挂在放榜墙上,这黄纸便是读书人口中最梦寐以求的“金榜”。
放榜日这天,卫章打算去看榜,谢云瓷看起来也想去看,同他一起来到太学府南墙外,那里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两人根本到不了放榜墙近前,只等到前面哭哭笑笑异常喧哗的人群逐渐散去,才挤到了前面。
经字科的黄纸贴在最显眼的地方,考生名字从上至下的次序是按考官评出的文章优劣,经字科百中取一,今年由于朝中空位多的原因已经比往年多取了一些,但也只有二十余人。
卫章一眼就看见了霍宴的名字,就在那张黄纸的最上方,他心里一直觉得霍宴厉害,但也没想到竟到了这程度,微张着嘴还没震惊完,就听见旁边有人在问,“这是同名吗?射字科和经字科的头名怎么是一个名字?”
有人回她,“肯定不是,金榜上所出现同名考生会在旁边小注籍贯以示区分的,这就是同一个人。”
“这也太厉害了,经字科射字科双头名,大梁史上都没出过,这等到了金殿选试上根本不会有落选的意外,肯定会被圣上直接点官。”
卫章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