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作诗是五言还是七言,四句还是六句,是否限韵等等。
方季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方设限,必须互相由对方来选人出战。”
姜韫微微皱眉,这是想要挑软柿子捏了,他们近来接触过许多其他诗社、文斋的人,卫章和谢云瓷各自擅长的领域不是什么秘密,卫章精于算字科,在诗书上却没什么太大的天赋和兴趣,就像他自己说过的那样,学过韵但没能耐作诗赋,最多来两句五言打油诗。
姜韫已经猜到方季夏那边会盯着卫章选,他想了想,只能设限将作诗类型限为最简单的,“五言四句不限韵。”
果不其然,在双方都提议设限后,方季夏那边就选了卫章出来,卫章对姜韫道,“我来选他们那边的人行吗?”
姜韫对环佩诗社中多数人都不怎么熟悉,正在思索环佩诗社中有什么不太会作诗的人,听卫章这么说便问他,“你要选谁?”
卫章一指方季夏,“就他了。”
卫章一抬下巴,“我可以输了斗诗,但不能输了气势。”
姜韫失笑,便依他的意选了方季夏出战。
方季夏请了场上一位颇有身份的官家主君来出题,那主君想了想道,“这园内樱桃花开得正盛,多数都为绯色,唯有那一株白色樱桃花十分特别,便以那株白色樱桃花为题吧。”
作诗限时一炷香,方季夏和卫章都在思考,顾允书已经撇开了身边的人来到霍宴旁边,看她眯着眼看向正在斗诗的亭前,脸色不是怎么好看。
一炷香燃尽前,方季夏挥笔在亭前桌案铺开的纸上写下了四句五言诗:
晓觉笼烟重,春深染雪轻;
静应留得蝶,繁欲不胜莺。
他最后一笔刚落下,近处就有几人喊了声好,等写有这首诗的纸被挂起展示,便有更多人看了都点头称善。
笼烟重、染雪轻几字,点出了花色纯白皎洁,后两句又以蝶、莺一动一静写出了樱桃树宁静、繁茂的特点,更是前后对仗工整,意境绵长,绝对是一首上上之作。
香马上就要燃尽,卫章觉得自己字丑,拉了谢云瓷一下,谢云瓷懂了他的意思,同他走到桌案前,卫章说一句谢云瓷写一句,斗诗不斗字,代写并不突兀,很快四句诗成,纸被挂在了刚才方季夏那首旁边:
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