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换防下来。
她刚才不经意看见一道背景,身形和走路姿势都特别像卫章,但却穿着响铃裙,她没敢一下子确认,再细看之下就觉得实在太像,发间垂落着红绳白玉平安扣,偏头和身边人讲话时更能看到那个面具,就是他曾说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带的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所以霍宴快步追上去叫住了他。
霍宴抬手把他的面具推了上去,就那么松垮垮带在头上,她按着卫章的肩膀把他在自己跟前转了一个圈,在铃铛的叮当声中突然发出了一声笑。
卫章被转了一圈,站定后不解地看向她,她没再笑出声,但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卫章问她,“你笑什么?”
霍宴没说话,视线落在他身上,卫章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这么穿是不是很奇怪?”
霍宴又低笑了一声,慢慢道,“我想…脱了它。”
卫章唔了一声,“你也觉得很奇怪啊,我也有点不习惯,不过铃铛的声音还挺好听。”
霍宴抬起手像是想摸他的头,不过面具挂在头上,她的手顺势落在他脸上,掌心覆在他脸侧,指腹在他眼睛下面摩挲了两下,“不奇怪,不过真要不习惯就不用穿了,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顿了顿,她又道,“反正早晚都要脱了。”
卫章突然反应过来,霍宴嘴里说的脱了它压根就不会是什么正经话,她根本就不是在说这衣服适合不适合他,她就是在说想扒光他。
卫章特别想踩她,只是多日未见,到底还是想念占了上风,他扑进怀里抱住了她的腰,本想叫霍姐姐,话到嘴边变成了,“霍、狗头。”
霍宴捏了下他的耳朵,“我惹你了?”
卫章闷声道,“没。”
霍宴捏他耳朵的手往下抚过他侧脸下颌处的肌肤,用指尖轻轻刮弄,酥痒得卫章颤了一下。
霍宴放轻了声音,“那就是想被堵嘴了?”
卫章把脸埋得更用力更深了一些没说话,默认的意思很明显,霍宴每次都被他这些勾人的小动作小心思弄得心里软成一团,恨不能把他彻彻底底揉进身体里。
她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握着他的肩膀低头极尽温柔地亲吻他。
霍宴穿着这身戎服不好在这里停留太久,片刻温存后把卫章送回了之前的地方,卫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眼神复杂,心里酸甜交杂。
霍宴的的隐忍他不可能一无所觉,自从来了京都只要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就避着同他接近,偶尔的亲近都如同偷情一般,除了怕她的靠近会给他带来危险再没有其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