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得双肩颤动,被霍宴按着双肩推开来,挑眉看他的眼神有些狐疑。
卫章想起那个被他毁掉的木匣子,知道瞒不住,小声道,“我打开了那个木匣子,我都看见了,那封信。”
霍宴没想到都特制了锁他还能把匣子打开,她叹了口气,“所以那天我见你肿了眼,不是做春梦,是看信哭的。”
卫章点了点头,随即他又道,“你说等事情过去了把这一切都当个故事讲给我听,现在你可以给我讲故事了吗?”
霍宴知道卫章是故意避而不谈当时他看见这封绝笔一样的信时是什么感觉,她也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回忆,就好像当日她怀着无法形容的心情写下这封信时那种揪心刺骨的感觉,内心只希望它永远都见不得天日。
所以她从善如流地回答了卫章的问题,“好,等有时间了,慢慢全都讲给你听。”
中秋将近,霍宴忙于禁军事务,又要兼顾宅邸的修葺,没什么时间再去找卫章,偶尔见一面也呆不了太久,不过最难熬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如今的些许等待已经是云开月明后的求之不易。
这天卫章去春晖斋,正好雅集文斋的几个男子也在,自从那日在千钧社一起亲眼见证了私藏军备被搜出来的一幕,他们倒是经常有了往来。
聊天时说到许多古礼如今已经少有行,其中便包括了定亲礼,雅集文斋一个男子道,“大梁开朝以来定亲行的都是书聘礼,合八字交换庚帖,真要说起来,几朝以前,在大周朝文人之中盛行一时的结缨礼更显风流诗意。”
其他人都很好奇,问他结缨礼是什么样。
“结缨礼中,男子许嫁时,未婚妻主会亲自为他取一个小字,这个小字,往往代表着未婚妻主对男子的印象,只在妻夫之间称呼,十分亲密。
除此之外,男子会剪一缕青丝赠与未婚妻主,取情思之意,同时男子腰间会系上彩色罗缨,系上罗缨的意思就是指这名男子已经有主了。”
卫章道,“不给女人也系罗缨吗?意思是这个女人有主了。”
几人笑他,从来只有说男人是女人的所有物,何况世间女人可以三夫四侍,哪来的女人有主之说。
他们很快就聊起了其他,不过卫章倒是一直对这个结缨礼念念不忘,见到霍宴时就对她说,“霍姐姐你给我取个小字吧。”
霍宴听他说了结缨礼,“小字…虎头?”
卫章瞪眼道,“我认真的。”
想了片刻后,霍宴对他道,“倒确实有一个很适合你。”
卫章一脸期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