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卢杰，他的说法是没有检测出不代表没发生过，尸体高温蒸煮的时间可能会影响到一些项目的检测，加上这项检测是近几年的新技术，所以不是很完善，并不能确定，所以我在想，第二个被害人临死前到底有没有收到过性侵犯。”
其实这个问题骆斌之前也想到过，当时在他心中还困扰了很久，不过来他想了想，不管第二个被害人临死前有没有被性侵犯过，好像对案情的推动没有什么实际的影响，所以就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
不过林晓月能在这个问题上下功夫思考倒是让骆斌挺满意的。
说明她善于思考，这是一件好事。
“如果有会怎么样，如果没有又怎么样呢？有什么区别吗？”骆斌笑道，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引导林晓月，查案的关键是要有明确的目的性，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后续有影响，那就可以顺着查下去，如果没有影响，就没必要继续纠结。
原来他以为林晓月会说不出什么结果来，可没想到林晓月的话反而给骆斌上了一课。
“当然有区别啦，这三个被害者人际关系根本没有交集点，说明排除仇杀，之前你们也分析过了，凶手是变态杀人，属于报复社会的一种，但是这几个被害人都有共同点，说明凶手还是会挑选目标动手的，不是随机杀人。”
骆斌点点头，今天让人暗中保护医科大学的陶欣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骆队你有没有发现，凶手是一个仪式感很强的人，抛开他的罪行不谈，你不觉得把尸体处理后，又往不同的地方分类摆放，最后还能完整的拼凑成一具完整的尸体，这整件事是一个很繁琐的过程吗？”
“是有些繁琐，但是凶手既然是变态杀人，那有一些特殊癖好也是可以理解的，也许他正是享受这种分尸的过程呢。”
“不，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我的意识是，凶手既然不惜用这么繁琐的方式，说明他是个仪式感很强的人，既然对挑选凶杀对象，以及分尸都这么讲究，那杀人的过程会不会也十分讲究呢？”林晓月分析道。
“什么意思？”骆斌竟然一时间没能明白她的意思，年轻人的思维跳跃的有些快。
林晓月重新拿气资料，一边看一边说：“我总觉得，这三个被害人不是同一个凶手。”
听到这话，骆斌的瞳孔猛地一收缩，这种情况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
“为什么会这么说？”
“还是刚才的意思，凶手做事很注意形式，所以我觉得他杀人的过程也一定有自己的形式，比如说是用绳子勒死还是用刀子捅死，应该是同样的手法，或者说，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或者是只是杀不奸，应该都是同样的才对。”
其实听到这里，骆斌已经大概明白林晓月的意思了，他之所以会有凶手不是同一个人的想法，就是来自于这三个被害人的验尸报告，第二个被害人不能确定有没有被性侵犯过。
“我们在查第一个被害人白雪的时候，发现她在生前被胡一军那个王八蛋强奸过，而且从被害时间算，白雪在被强奸之后不久就被真正的凶手抓走杀害了，所以凶手在杀白雪之前，有没有对她性侵犯也就是个谜。”
“第二个被害人因为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也不能肯定，所以她死前有没有被性侵犯也是未知。”
“而第三个被害人，明确死前被性侵犯过。”
都说女人心思细腻，这次林晓月的分析让骆斌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