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呢,就给软绵绵地踹了几脚,不妨事的。
屈胖三说既然没事儿,那就走吧,我刚才瞧见一个地方防守挺严密的,只有人进,不见人出……
我说莫不是通往第三层的通道?
屈胖三说谁知道,不过我觉得吧,越是那种地方,布置得越是严密,法阵什么的,多多益善,若是如此,反而变得明显许多了。
他走过来,在手术台上面的盒子里摸了两把剪刀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然后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这通道里一片昏暗,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跟着屈胖三小心往外走,刚刚走出几步,便听到旁边的房门被打开,有人抱着一个金属盒子从里面往外走了出来。
那人出来得突然,正好与我相对,感觉不对,张口就要大叫,我没有任何犹豫,将手中的手术刀猛然一挥。
这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口中的嘶吼化作了飙射的鲜血,嘶嘶而出。
那人朝前倾倒,我把他扶住,而屈胖三则直接冲进了里面的房间里去。
我将人也扶进了房间里,瞧见屈胖三出手如风,房间里另外的两个人都倒落在了地上,一样的布置,而手术台上面躺着一具赤裸的男尸,腹部被切开,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内脏来。
我只是瞟了一眼,只能够瞧见那肚子里少了一些内脏,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确认。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帮人取了内脏之后,连缝合都懒得做。
而被取出脏器的犯人,此刻虽然还有丝毫呼吸,但基本上与死无异。
这场面看得人心底里拔凉,我想着倘若不是自己有些本事,说不定也给人切成这副模样了呢。
我正打量着这手术台上面的囚犯,这时门口却有人过来敲门。
叩、叩、叩……
敲门声很有节奏,而且稳健有力,我听到了,下意识地用缅语喊道:“谁?”
外面有人恭敬地说道:“医生,你刚才按铃了,是不是有尸体需要处理,我们是回收部的人员……”
啊?
我看向了屈胖三,他朝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开门放人进来。
我让屈胖三将手术台前的帘子拉上,然后将门给打开。
门一开,有两个体型矫健的男子便走了进来,而这个时候,我将门猛然关上,然后手术刀悄无声息地朝着最后一人的脖子处递了过去。
没想到我这门一关,那人却立刻反应了过来,头也不回地就是一个鞭腿抽来。
而另外一个人,则手往腰间一抹,却是拿出了一根电棍来。
不过这个时候屈胖三也加入了战场。
电光火石之间的较量,我与那个腿法不错的家伙交锋几个回合,将手术刀捅进了他的心脏里去,死死地按着,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人跪倒在地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一直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而另外一人则简单许多,屈胖三凭借着极大的蛮力,将这人给压在地上,然后用尖锐的剪刀抵住了他的太阳穴,在这人的耳边反复说道:“想死还是想活?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晕了,顿时就是一慌,哆嗦地说道:“想活,想活……”
屈胖三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说你小声点儿行不?
那人使劲儿点头,说好,好。
屈胖三将他的脑袋死死按在地上,不准他乱看,然后说道:“你们是干嘛的?”
这人惊慌地说道:“处理尸体的。”
屈胖三问:“怎么处理?”
他说我们这里有一个高温焚化炉,可以将人扔进里面去,用高温瞬间点燃,熬煮尸油的同时,基本上只有骨灰出来。
屈胖三很敏感,问尸油做什么,骨灰做什么?
那人说尸油倒进一个槽孔里面去,好像下面有人需要这些尸油炼祭什么东西;至于骨灰,有人定期过来回收,说是用来制作泥雕和鬼像的。
屈胖三说哦,这样子啊,用骨灰掺杂,来做那泥雕的话,应该很容易附着小鬼吧?
这人答是,这些骨灰的主人都是带着极度的怨念而死的,所以也能够算是一种炼器的材料,挺抢手的。
屈胖三又问,说从哪儿下第三层?
那人身子一哆嗦,说你们想干嘛?
屈胖三说问你呢,知道就回答,不知道的话,就说不知道——不过我这个人呢,懂一些观心术,如果你撒了谎,我会让你也变成这些不错材料的。
听到屈胖三的威胁,那人赶忙说道:“从这里往左走,到第一个铁门的时候往左拐,然后过两个通道,尽头处有一个双重门,进去之后,那儿有一个检查室,从那里可以下去。”
屈胖三盯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三楼有没有什么了不得的高手啊?”
那人说三楼的通道口,常年驻守上帝军的一个排,今天守门的应该是貌登上尉;至于下面,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下面。
屈胖三又问了两句话,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把剪刀刺进了这人的太阳穴。
一进一收,那人便死了。
我愣了一下,说人都交代清楚了,你还杀了他?
屈胖三说你以为我们过来是请客吃饭的啊?不杀了他,这帮人若是醒过来,把我们给暴露了,绝对不会因为我们留他们性命而手软的;同样的道理,他们做的坏事,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一味的仁慈,不过是傻波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