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儿,闻铭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他说刚才听你说了一堆,心里空落落的,没底,不过若是小观音在的话,事情就简单许多,她可是顶尖厉害的高手,这事儿或许会有许多的转机……
我瞧见他对小观音如此推崇,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我将我心中的想法跟闻铭说起,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你回来这事儿,不宜跟太多的人讲起,虽说坨鹊二老值得你的信任,但那帮人的手段太过于强大,若是露了马脚,反而会是害他。
我想想也是,说那可怎么办?
闻铭说我跟你出城去,跟小观音见一面,到时候再说吧。
我说你出城去,会不会有麻烦?
闻铭摇头,说不会,我在这儿,他们对我其实挺防范的,我若是走了,他们或许还会舒一口气呢。
我说那就走吧,事不宜迟,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在安那里动什么手脚,最好的结果,就是将那夜先生给掌控住,让他不能够再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闻铭与我商量之后,我先出去,他去与医馆那边打了招呼,随即便过来与我汇合。
两人是一前一后出的城,随后我们去了城外的那林子。
两人是老同学,多年没见面,虽说前段时间刚刚聚过一次,但聊得不多,此刻异乡重逢,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激动,不知不觉聊了许多。
到了地点,我按照约定的手段放出了信号,没多一会儿,小观音露了面。
闻铭与王明是一起闯荡江湖的兄弟档,又同是南海一脉,彼此的感情比我还深,与小观音也是十分熟悉,双方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一开始都很诧异,不过随后便开心地聊了起来。
我在旁边听着两人的聊天,方才得知他们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小观音在一个叫做虫原的化外之地,攀登同样是比肩青天的不周山,去进行探索,从此就分别了,而从小观音的口中,我们知道,她从不周山翻过来,便到了大荒山,又下了荒域来。
也就是说,其实两个化外之地,同属一个领域,只不过被高山分割了开来。
交流了一阵,闻铭问起了小观音,说有什么好的办法,将屈胖三给解救出来——这事儿的确是有很大的难度,毕竟屈胖三的神魂在夜先生的手里,这且不说,而且身体还给夜先生给鸠占鹊巢了去。
小观音听完我们的讲述,微微一笑,说这事儿其实倒也简单,不过需要一个诱饵。
啊?
我说什么诱饵?
小观音看向了我,说你说呢?
第六十五章 成败在此一举
小观音所说的诱饵,自然就是我了。
事实上,从夜先生表明了身份之后,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对他具有诱惑力的东西无数,但都比不上一个我。
或者说,比不上我身体里的聚血蛊。
这玩意,是夜先生一辈子的梦想,他耗尽了心血,派了那么多的人手,耗费了无数人的性命,最终弄出来的聚血蛊,最后却便宜了我这么一个啥事儿都不懂的家伙。
若说气愤,我估计他自然是一肚子的怒火,而更让他愤怒的,想必就是我在濒临绝境的情况下,从他的五指山中逃离。
我被小观音救走这事儿,对于夜先生的打击,想必是最为巨大的,那家伙的心情,肯定不好。
只不过,我如何成为诱饵,让那家伙上当呢?
我看向了小观音,而她则笑了。
小观音眯着眼睛,说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困难,最主要的,就是夜先生的身边,很有可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高手潜伏,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是让他反应过来,我们日后就再无机会,所以这件事儿,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说该怎么办,你直说就是了,我保证全部按照你说的去做,绝对不打折扣。
小观音说这件事情,说起来并不复杂,就是让白狼王出面,押送你抵达汉城,让他联系到夜先生,然后使个手段,将周遭的人隔离开来,随后我们全力以赴,将其擒下就好。
我有些惊讶,说这话儿说得倒也没错,只不过夜先生一向狡诈,恐怕不会全信白狼王,而白狼王也极有可能反水。
小观音说的确,这事儿说来简单,但其中又有许多讲究。
她顿了顿,然后说道:“首先一点,制造紧张感,那就是让你处于随时可能断气的境况,让夜先生着急你的生死,反而忽略了许多的疑惑;其次就是对白狼王的限制,这一点由我来处理,保证他使不出什么幺蛾子;最后一点,那就是行动的时候,一定要迅速果决,这一点,就需要我们三人都在场,这样子才会有一个最大的保障……”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什么时候行动?”
小观音说明天中午十二点,那个时候,是太阳正烈的时候,阳气旺盛,夜先生乃鬼王附体,一旦失手被擒,就算是想逃,也没有去处,反而能够被我们掌握。
我说好,白狼王这边,怎么处理?
小观音胜券在握,说这个没事,我来就行了,你今夜修养精神,等待着明天的演出,记得一定要扮像一点儿,不要给他瞧出太多的破绽。
闻铭说那我怎么办?
小观音说你既然出来了,便不要回去了,免得露出马脚来,留在这儿,帮忙将周遭巡视一番,不要漏掉什么东西,免得节外生枝。
闻铭点头,说晓得。
大家敲定了方案之后,又开始研究起了一些细节问题来,最终妥当之后,我找地方歇息,而小观音则帮忙处置白狼王。
这位小嫂子处理事情,办得是滴水不漏,井井有条,说到的都能够做到,我对她还是挺放心的。
一夜无梦,次日醒过来,我开始使用大易容术,恢复了当初的惨样来。
不过我的这个易容术,并非是虚假的,而是真实存在的手段。
也就是说,我这相当于将表面的皮肤又一次地剥下。
一开始的时候,我尝试了一片,结果疼得我呲牙咧嘴,噩梦又一次地上演,最终忍受不住,只有取了一个巧,就是原本的皮肤不变,而是将血肉涂满了整个表面,又模拟出了时间打熬之后凝结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