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里闪耀吧。”
天气不错,她们拍摄得很顺利。
这种基础的人像写真对乔轲来说没什么难度,不用抓每个人最独特的地方,只要漂亮就可以了。
符合大众审美的那种漂亮,放到亲戚老友众多的朋友圈,要不过火,不颓丧,要光线明丽,常带笑容,生活得积极向上。
拍完这组照片,文洗用来摆拍的小幅风景画画了一半。
虽然手法看似粗糙,但风味依旧,依然不失水准。
于是乔轲翻看照片的时候,文洗便继续将那副画往完了画。
乔妙闹了一天,困得不行了,扒着乔轲的手腕,安静了几秒钟,就有些昏昏欲睡。
乔轲摸了两把她的脑袋,小声道:“困了就变回去,我抱着你睡。”
乔妙没吱声,但白光一闪,胳膊上扒着的便不再是猫耳少女了。
乔轲赶紧托了把小猫咪的屁股,防止它掉下去。
喵叽已经懒得睁眼睛了,往前耸了耸,在乔轲身上随意地踩了两脚,就安静了下来。
乔轲一只胳膊抱着她,另一只手翻完了照片。
文洗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声问她:“照片够吗?”
“九张肯定够了。”乔轲走到了她身边。
“一月发一次。”文洗说。
“那你不早说,”乔轲道,“我们多换几套造型。”
“没关系。”文洗大片地覆盖着颜色,“数量够就行。很多人不都是拍一套发一年么。”
“你要跟他们一样啊?”
乔轲看向文洗笔下的画,起初画面是大片的蓝白色,乔轲以为她画的就是面前的海,但现在细节一点点展现出来,乔轲才发现她画的是个宁静的海边渔村。
“对,和他们一样。”文洗顺着她的话道。
乔轲坐下来,将怀里的喵叽倒了个手,用外套包了包,让它睡得更舒服些。
喵叽温热的呼吸和柔软的身体陷在她的怀抱里,让乔轲觉得时光安宁又幸福。
“说说吧。”她对文洗道,“为什么要发这些照片,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
文洗笑了笑,但没有看她。
“起初我总是想要和他们不一样的。”文洗道,“你知道我们红大马哈鱼的习性吗?”
“没来得及了解。”乔轲有些无奈,“乔妙总是喜欢给我惊喜。”
“我们是溯河洄游性鱼类,幼年长在河溪里,顺着河流入海,再去海里长几年。”文洗细细勾勒着渔村里的每一处低矮的房屋,“等到海里长成熟了,便在七月,聚集起成千上万条的队伍,从海洋里逆流而上,回到我们出生的地方,产卵繁殖。”
乔轲想起了贺女士,想起她说的那个让她害怕的家族团圆的节日,就是从丹顶鹤迁徙的习性而来的。她问文洗:“所以你们变成人类以后,还保留着这样的传统?”
“很难说是传统还是天性。”文洗道,“我们几乎不定居,一个地方最多生活一两年,然后迁往下一个城市。从沿河到沿海,然后见识过海的广阔之后,再一步步迁回最初的地方,大家群聚在一起,相亲,结婚,生子,一代又一代重复相同的生活轨迹。”
“嗯。”乔轲笑了笑,“总有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定下来的路,到时间了,长辈们总会催你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