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廉棠，说：“我没听清，可以再说一次吗？”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她的笑容已经出卖了她，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样，捧着脸看着廉棠。
廉棠露出个笑，又一次认真地说了一次。
他说：“莘莘，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程莘这一次，终于回应了这句话。
捧着脸的程莘点着头说：“我也喜欢你呀。”
廉棠学刚刚程莘的作法说：“我没听清，可以再说一次吗？”
廉棠说完这句话，两人都笑出了声，程莘说：“我也喜欢你呀！”超级超级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这就是我要约你出来，告诉你的事情。”廉棠伸出手环住了程莘的腰，他此刻的心情也无比的澎湃，感觉血液在身体里燃烧。
程莘手撑在廉棠的胸口，她说：“帅哥哥。”
“叫我廉棠。”
“廉棠。”
“我好想你。”廉棠忽然紧紧将程莘抱到了怀里。
他说：“我看文件的时候想你，洗澡的时候想你，睡觉的时候想你，看到柜子里你的衣服，也想你，吃饭的时候想你，在飞机上看着外面的云海，都会想你，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但当你离开我后，我才发现，你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重要。”这是他这段时间的真情实感，他像是疯了一样，从意识到他对程莘的在意后。
程莘被这句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含着泪，靠在廉棠的肩头，忽然有点想哭。
不是因为廉棠说喜欢她想哭。
而是忽然想到他们的未来，有点难过。
她说：“我也想你，画画的时候想你，看书的时候想你，喂鱼的时候想你，训练的时候想你，非常非常想你，所以我来找你了。”
“莘莘。”
“嗯？”
“我想娶你，和你结婚，这样每天都能见到你，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愿不愿意接纳普通人。
程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泪流满面，她抬起头，看向廉棠，像个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的。
她说：“可我无法像普通女人那样，拥有我们的孩子。”这件事困扰了她很久，虽然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廉棠喜不喜欢她，可她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如果他们结婚，如果他们在一起，未来真的会幸福吗？
虽然这件事很棘手，但她也不想隐瞒这些事情，和她在一起会带来怎样的风险，她必须在两人确定在一起之前告诉他，她不想欺骗他。
可能没办法拥有两人结晶这件事，对于喜欢孩子的她，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她不知道这对廉棠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选择告诉他。
所以在互表心意后，程莘从巨大的欢喜跌回了深渊。
这是两种心情。
廉棠看到程莘哭，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说：“是因为，我是人类，你不是的原因吗？”他不是笨蛋，稍加猜测，便能猜测出来个大概，只是并不确定。
看到程莘点头，廉棠在心里松了口气，不过是孩子。
“莘莘，你别哭，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我眼里，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我就没有什么担忧的，我也一直担心，如果我喜欢你，告诉你，你接受了我，我们的结合，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和惩罚，比如说万一你的家庭，并不能接受他们的孩子与普通人在一起。”
我家里人……的确可能……不是太能接受我和普通人在一起……这是一个有点悲伤的事情。
怎么让家人接受，很难办。
虽然难办，但发现喜欢的人也喜欢她这件事，让程莘的心情好受那么一些。
同时让她也充满了对抗未来的信心。
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更棒的事情？
程莘破涕为笑，对廉棠说：“那都不是事儿！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看到元气满满的程莘，廉棠也重复程莘的话说：“是的，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十一月对于程莘来说，是一个快乐的十一月。
因为廉棠。
作者有话要说：互表心意，地下恋情进行时，刺激。
第74章 chapter 74
因为程莘的乖巧懂事， 古笙和符卿从来没有怀疑过程莘和池言出去玩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去特意的调查孩子们去做了什么，玩了什么。
所以程莘和廉棠的事情，家里人谁都没有怀疑。
直到有一天，古意发现原本应该正和妹妹约会的池言却在家里练字。
古意是临时过来池家， 把池言上次忘在他那里的东西拿过来。
这才发现池言在家里。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神色如常的池言，问他：“我妹妹呢？”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到程莘。
池言面不改色地说：“她去见一个朋友。”
“谁啊。”
“不是很清楚。”
古意一脸怀疑， 他不太相信池言的话。
总觉得有猫腻， 他故意说了一句：“难道是去找曾经照顾过他的那个年轻人？”他看到池言拿起宣纸， 佯装很认真的看写好的毛笔字。
这太不寻常了。
他肯定道：“她去找廉棠了？”
池言看古意神情严肃， 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
索性坦白道：“是的。”
古意说：“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去了， 你也太放心了……”说着说着，古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他说：“不对……你这完全不是一个喜欢莘莘的表现……难道……”
“我只是她的一个幌子。”池言倒没有要遮掩下去的意思。
古意说：“人类是不可以和我们通婚的， 你让她去找他做什么！”他语气有些急躁。
池言说：“喜欢一个人， 是很没道理的事情， 你拦得住吗？你能把一个人脑海里对另一个人的喜欢抹去删除？”
古意急躁的转来转去，他说：“你的意思是， 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
“是的。”
“可人类只有百年寿命，他怎么和莘莘白头到老。”
“就算不能，又能怎样， 喜欢是做不到理智的，这是她的选择。”
古意和池言不欢而散。
程莘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 大部分人都各回各的房间。
程莘打开楼下院子里的灯，步伐轻快地踩着楼梯上到二楼。
然后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二楼廊下的哥哥。
程莘看到是古意，笑嘻嘻地说：“哥，你怎么还没睡啊，这么冷的天。”程莘穿着毛领外套，脚下是小皮靴，眼神里都是璀璨的光芒，面色红润，一看就很开心。
古意说：“你今天和池言出去了？”
“是啊。”程莘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们都去做什么了？”古意一脸的好奇。
程莘说：“最近不是上映了一部美国大片吗？我们就去看电影了，然后还去了游乐场。”当然，这个人是廉棠，而不是池言。
古意说：“可是我今天在池家，看到了池言，他一天没出门。”
笑意僵在程莘的脸上，她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
古意说：“你去见他了？”
程莘知道再隐瞒下去已经是无用功，闻言点点头。
他说：“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是不知道吗？”
“哥，可是喜欢一个人，是不受控制的。”
“可你们并不能白头到老。”
程莘摇摇头说：“可以的。”
古意说：“你是傻了吗？我们的寿命有五百年，人类只有百年。”
“不是说和不同族的人类孕育孩子，会消耗健康，缩短寿命吗？这样我们就能白头到老。”
“莘莘！百年时光，弹指一挥间，很快就会过去，五百年，还有许多可能，你不要做傻事。”
程莘再一次摇摇头说：“不，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选择了什么，哥，你先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不想他们担心。”
“你明知道我们会担心，还要一意孤行？”
程莘说：“可是我也不想让自己不开心。”她有点自私，可从前她活得太累了，所以这一世，她要过得开心一点，随心所欲一点。
古意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一语不发的抬步离开。
这些事情，程莘都没有告诉廉棠。
她觉得，没有必要再多一个人承受这些，他也不想他多想。
因为哥哥知道了她的地下恋情，程莘不敢再出去的那么频繁，安分了几天，专心训练，还有练习画画，以及学习一些课程。
廉棠见到古意是1月的第一个星期。
古意只身前来。
廉棠是在地下车库见到古意的，他知道这是程莘的哥哥。
他邀请他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当两人坐下来后，古意开门见山。
“你正在和莘莘交往？”
廉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