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个闪避错开身子,避开那三箭,正好抵上两名杀手挥上来的剑刃,削断她的一缕发丝。近身的三把剑并未加身,只是死死地抵着她的要害,怕是她一动,就要被刺个对穿。
陆千凉抿着唇,丢了手中的长剑:“放我一命,要什么我都给你。”
站在圈外的杀手目光沉静,从一片草木之中行出,伸手道:“齐王调兵的信物。”
那人语声干涩,像是经年未曾饮水一般,粗劣的有如糙石划过老树皮。她双手都被长剑指着,若是一动,便要被就地格杀了吧。
陆千凉抬眼望他那古井无波的眸子,道:“你的人拿剑指着我,我懂不了。东西在我怀里,你过来拿吧。”
黑衣人望向一名杀手,那杀手长剑收入鞘中,果真来探她的胸口,没几下便搜出了沈言璟交给她的那块玉佩,恭敬地呈给为首的黑衣人。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眼,方才抬手,示意指着她的杀手动手。
陆千凉手腕儿蓦地一翻,指尖捏住一人的剑刃便是一折,剑刃应声折断。她扬手抛出,刺入另一个执剑指着她的人的心口,一脚踢翻了另外两人。
黑衣人错愕的回头,她却扬眉一笑:“看来阁下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脚下动作不停,回身之际已经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她身影翩若惊鸿,手中长剑翻转宛如流风回雪,瞬间抹断周围几人的脖颈,两个起跃落到黑衣人的身后,一剑挑断他的弓弦:“真巧,其实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黑衣人目光疾行两步避开她的攻击,望向断弓与自己已经开始发黑的双手,沙哑粗劣的嗓音犹带着不可置信。
“你……下毒……”
陆千凉笑的春光明媚,不再犹豫,径直削向他的喉管:“你主子派你来杀人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我不会武功吧。”
剑芒一闪,只在他颈间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他抚了下脖颈,瞬间豪血喷洒,沾湿长衣。
陆千凉继续道:“你主上可能也没告诉过你,我是个医者。”她压低了嗓音,声音极轻:“还是个修习毒术的医者。”
黑衣人单手捂着喷薄咏血的伤口,蒙面的墨色面巾都已经被口中呕出的鲜血打湿。终于,他不在挣扎,垂下手等死:“你这一剑,叫什么?”
“死人有权利知道。”她扬眉:“我这一式,叫做折剑式。”
黑衣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折剑山庄?”
陆千凉扬手,他应声而倒,在无声息。她拭净了剑上鲜血,取回了玉佩放回怀中,望着一地的尸体道:“其实,这一剑只是起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