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平这名字,四季安平,倒是很好的意头。不过这么高大上的名字,却生生被那只蠢鸟叫出了几分乡土气息。陆千凉慢悠悠的吃过了饭,笑嘻嘻的走到了那只蠢鸟的面前,提着它的两只脚将之提起:“谁准你唤季平的!”
蠢鸟很有骨气的闭口不谈,陆千凉弹指在它的脑门上敲了一个毛栗子:“你信不信我真的拔你的毛啊!”
“季平媳妇,母老虎!”蠢鸟叫嚣道。陆千凉一恼,刚要伸手拔他的尾羽,那蠢鸟拼了命的扑腾着翅膀废了开去,落在院子里的假山上跌得不休:“母老虎,母老虎!”
陆千凉摩拳擦掌,双脚一蹬跃了出去:“你个蠢鸟,我今儿个不抓到你我便不姓陆。”
满院的侍女小厮目瞪口呆的望着打成一团的一人一鸟,京城之大,谦和守礼温润娴雅的姑娘多了去了,何曾见过这样上蹿下跳的疯姑娘?大丫鬟嘴角抽搐的问沈季平道:“世子,陆小姐这样会不会摔道啊,您还是赶紧让她下来吧。”
“由着她去吧。”沈季平执着杯子啄了两口茶:“去瞧瞧太医到哪儿了。”
两刻钟后,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的折剑山庄剑法传人陆千凉陆大小姐终于将飞的口吐白沫的鹦鹉逮在了手里,扬手扒掉它的一根尾羽:“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鹦鹉挣扎着叫唤:“沉迷美色,飞不动啦!沉迷美色,飞不动啦!”
合着这只鸟还是只好色的软骨头,平日里骂她骂的顺流,一旦被人逮到了便能说出一堆好听的话试图脱身。陆千凉抬手继续拔毛,鹦鹉嗷嗷直叫,没一会儿就秃了半边尾巴。
不规矩的未来宁王妃扬手将口吐白沫的蠢鸟丢了出去,沈季平无奈的迎了上来:“玩儿够了?太医已经在候着了,我带你去让太医搭个脉,开两道温阳的方子。”
说实话,陆千凉自己便是医者,还是医术高强,太医也只能仰望的医道高手。而此时沈季平要给她开温阳的方子,他定是信不过她能管好自己的,为了能让沈季平安心,陆千凉便也只好顺从的由他拉着去见太医。
常年习剑之人本就是身强体健,没什么大毛病。太医搭了搭脉,觉得没什么需要自己证明医术的地方,便如实相告,转身告辞。沈季平嘱咐陆千凉换一身好看的衣裳,自己去送太医了。
宁王府内,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射在未化的积雪上盈盈发光。沈季平站在门前目送太医,身侧,一名黑衣的暗卫渐渐现出了身形,伏在沈季平的耳边低声的说这些什么。
沈季平皱了皱眉:“再去差人查一查昔年天医谷内的发生的事,我要知道陆千凉身体里截然不同的两道气劲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唤住人道:“昨日之事,想办法传到折剑山庄离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莫叫人发现。”
暗卫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