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言璟醒来后,他住在京城外的消息便没避着人,小皇帝一道道的折子催着沈言璟还京,一声声皇叔唤的比蜜糖还甜。
陆千城此去振匈奴之乱速战速决,前后一个月便已经凯旋返京。前段时间摄政王沈言璟身死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四方边境小国蠢蠢欲动。而今沈言璟又称病不还,朝中早有传言,实际上齐王早已离世。
对这些传言,沈言璟既不加以打压,又不煽风点火,只是冷眼旁观,兴致冲冲的与陆千凉过他们的小日子,还过得其乐融融。
沈言璟江山一掷,只为养陆千凉这个祸水,为了弥补前段时间故意将自己弄病而搏得陆千凉担心这事,竟还差了京水花了大价钱千里迢迢的送来两株夹竹桃植在宅院中,请了花匠将花儿养的郁郁葱葱。
陆千凉高冷的不理会,第二天,院儿门口的夹竹桃便不见了。齐王殿下在寝房的窗台上置了一个前朝传下来的,价值万金的广口瓷盆……种了一棵圆溜溜的大白菜……
失宠的王爷抱着风格异常不符的大白菜惨兮兮的望着可望而不可及的床榻,清亮的嗓音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惨兮兮的唱了一首:“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二十四啊,不上床啊……”
陆千凉连夜将人带白菜一起丢了出去……
齐王殿下厚着脸皮抱住了陆千凉,顺便滚上了床单,将人从里到外剥了个干净,一双桃花眼狡黠似青丘之狐:“千凉,我已经十六天零七个半时辰没碰你了。”
“下本身思考的动物都不是好东西!”陆千凉一脚将人踹下床去。
一夜旖旎过,天雷勾地火,衣裳如累赘。第二日清早,二人在一次听到了厨娘欲言又止的踏步转悠声。二人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悠悠然的坐在阆苑中吃着早餐晒着太阳,京水攀上墙头进来了。
很多时候陆千凉都想不通这主仆二人为什么喜欢爬墙,沈言璟也是,京水也是,难道这是齐王一脉相传的秘术?沈言璟似习了读心术一般,头也不抬的解释道:“爬墙偷情方有趣味,大摇大摆的走正门,委实有些没格调。”
陆千凉又一次的坐实了沈言璟与京水有私情的想法。
难得这一次京水没有背着大包小裹,二人在这处私宅住了半月,光靠京水的一双肩膀到也将这竹舍布置的像个家了。
厨娘煮的粥还省下不少,难得二人起晚了些还有的剩,陆千凉忙给京水盛了一碗招呼他道:“先来喝完粥,然后咱们姐妹二人商量商量杀人抛尸谋得王爷家产事宜。”
京水向来顶着一张棺材脸,无甚表情,陆千凉也没指望着他能同自己答话。然而这一次京水不仅没答话,神色竟更凝重了几分,不似开玩笑的模样。
陆千凉与沈言璟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等着京水将话说下去。京水面色凝重,双眉紧皱:“王爷,匈奴此战不利,再递国书来京参拜我皇,使臣觐见,言称愿与沈氏皇族永结秦晋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