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比酒醇,此时美人在怀,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啊。
不知为何,沈言璟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也难怪,哪个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不会心情舒畅?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沈大少唇角含笑,手一扬勾着酒壶的把手勾走了壶,将扑过来的姑娘抱了个满怀,铁臂钳在她腰间搂的极紧:“要么,你叫声好听的,我就让你喝一口?”
陆千凉再不懂事,将要做母亲的人也会为自己的孩儿着想的。她讪讪的收了手,恹恹的坐回到椅子上:“过不了多久,今年的桃花酿便要出窖了吧。到时候你记得掏钱给我买一坛啊,等我们母子平安,留着庆功喝。”
沈言璟这次是真的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哪有人生孩子喝酒庆功的?古往今来也就独她一人了吧。她啊,总是要搞些什么与众不同的事出来才甘心。
手臂一揽,人已经伏在了自己的臂弯儿里。沈言璟单手勾着她的下巴眼角带笑的吮着她的唇啄了啄,笑意不减:“虽然不能给你喝酒,但是可以给你尝尝我的。”
陆千凉猝不及防的被咬了一口,先是紧张的看了看琴女与舞姬,又颇为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挂帘外侍立着的小厮,活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生怕被人抓到似的。
见没有人看自己,她砸着嘴突然向前一扑,抱紧了沈言璟在他凉薄的唇上舔了一口,抿着嘴唇道:“你喝的这是什么酒啊,怎么是甜的?”
沈言璟笑的不能自抑,将挂在身上的考拉树袋熊拖下来按在椅子上坐好道:“不是酒甜,是人甜。”
陆千凉刚要笑他不要脸,话未出口,却突然反应到了什么,一拳砸在了沈言璟的一侧肩头。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公然调戏,这是什么?
醉仙楼的大师傅果然名不虚传,做出来的菜品不仅可口,且样式颇丰。更难得的事,那菜品不知放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调味料去腥,竟然一点也吃不出腥味。
吃了近一个月的素,陆千凉几乎不知道荤菜是什么味道了,而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若是不大快朵颐犒赏一下自己,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二人吃饱喝足,索性不回皇宫,一路步行回了齐王府。
当日离月发疯,还好只是针对了陆千凉与京水,未在王府内对那些无辜之人大开杀戒。当日陆千凉后腰处挨了几鞭子,虽不伤筋动骨,但也伤的颇重。她虽不说,沈言璟却也是知道的。
宫中宫院虽广,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家,二人也不敢太过放肆。而今回了齐王府,陆千凉便像是解放了自我一般一头栽倒在床榻上,指使着沈言璟给自己捶腰捏腿,好不自在。
屋中掌了一支蜡烛,沈言璟解开她的外衫,将药膏焐热捂在掌心上化开,动作轻而柔的涂在了她的伤口上。前后不过两日的时间,那皮肉伤尚未愈合,陆千凉伏在床榻上,呲牙咧嘴的抽着气,差点儿撕裂了床榻山的百子千孙被面。
饶是掌了灯,也亮不过白日。沈言璟执着蜡烛凑近了她的伤口,猝不及防的,那烛泪落了一滴下来。
他唯恐烫到她,闪躲不及,只好自己伸了手去接。滚烫的烛泪凝固在掌心上,沈言璟微微皱了皱眉,剥掉凝固了掌纹的烛蜡,假装无事的模样。
“你怎么啦?”陆千凉别过头来瞧他,沈言璟正了正颜色,将烛台放回到床头上,用干净的布巾替她擦身道:“没什么,倒是你,疼得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