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深的古巷空无一人,就好似陆千凉刚才的话不过是在对空气说。
她也不急,步伐悠然的转身,唇角勾着志得意满的笑:“跟了我一路,不就是在等这无人的机会么。怎么现在,倒是不好意思出来了?”
巷子的拐角处,几个街头混混打着哨呼走出来,一脸的淫笑:“呦,小娘皮,胆子不小么?”
“来来来,大爷好好疼疼你。”又一人不知死活的走出来,近了几步,伸手便要去勾陆千凉的下巴。
陆千凉不动声色,向后一步躲开那只手:“大胆!你可知我是谁?不摸清了根底便敢尾随于我,也不怕下场是你们承受不住的?”
几个小混混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还是个泼辣的小娘皮,哈哈哈。城东刘氏的表小姐,好威风,好风光啊。今儿大爷们便将你掳了回去,又有谁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那些人脏兮兮的衣裳还沾着油污似的,叫人见之欲呕。几人再欺上来,伸手要摸她的脸。这一次,陆千凉却是连闪都不闪了。
藏在宽厚披风下的长剑带着剑鞘拍向几人,速度之快,叫这些行走在城池中,除了胆子大无甚武学根底的小混混手足无措,只是几息的功夫,便是遍地怂包,声声哀嚎。
恍然间,陆千凉又找到了尚在玉华山之时,欺负隔壁山头那些师兄师弟的日子。呼,年轻的感觉真是好。
带鞘的长剑剑尖儿一一点数过面前几人,她缓步上前,一脚踩在了一个被卸掉胳膊的人的肩膀上,脚尖着力捻了捻:“你们刚才说什么?风大,本小姐没大听清楚。”
几人哼哼了好一阵才认清了现实,原来面前这姑娘才是不好惹的那一个。几人哼唧着连连告饶,却是里子面子全都不要了。
陆千凉早知这些人的嘴脸,施施然的收了脚,将剑藏回到了衣袍下:“当然,我只是路过,不想跟你们找不痛快。几个问题,回答好了,我就当今日没见过你们。”
几人忙点头告饶,言说一定如实相告。
“不过这处巷子偏僻,倒是个杀人毁尸的好地方。你们说真话说假话我控制不了,但是我自己的剑,我还是控制得了的。”陆千凉煞有介事的吓唬了几人一番,问道:“城东刘氏,怎么样?”
话问出口,几个混混忙赔笑着奉承起来,时至如今还当陆千凉是城东刘氏家的表小姐呢。
就这样的智商也敢出来拦路劫财劫色,不怕被人反将一军?不过看几人求饶的话说的这么溜,显然是很有经验的模样,怕是她也不是第一个这般捉弄他们的人了。
陆千凉又问道:“实话说来,我不是什么刘家的表小姐,只不过这次出门没带银子,借了刘家的名号撑一撑场面而已。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在这蜀州城内扎根,日后免不得要同几位抢生意。事先打个照面,也免得日后冲突不是?”
一人哭丧着脸,一脸的绝望:“合着姑奶奶您也是拦路抢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