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截剑光斩破瀑布。陆千凉心里一惊,顾不得心中的惊涛骇浪,双脚一蹬石壁,躲开了那道呼啸的剑光。
她与京水双掌一对,用对方的力量闪向两方冲出瀑布。却不想这一次是两道剑光同时闪过,稳稳地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呐,找到了。”青鸟手中短剑剑刃轻轻刮了刮陆千凉的脖颈,唇红齿白笑的阴渗渗的:“还以为去而复返你们两个早就已经逃了,看来,你也没那么聪明啊。”
陆千凉抿紧了唇角,当真是失算,她与京水刚刚情绪激动,竟然忽略了这群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错过了最适宜逃走的时机。
数十黑甲卫层层叠叠的围拢在瀑布边,放眼望去竟有三四十人之巨,想是青鸟朱雀二人吃了亏,临时调集而来的附近锦衣卫。
锦衣卫是何等人物?各个是以一顶百的高手,一次性出动这么多的锦衣卫围堵二人,今日就算是死也是虽败犹荣了。
陆千凉呵呵一笑道:“青鸟使的骨头这么快就好了?看来还是我下手太轻了啊。”
锦衣卫四副使各司其职,青鸟司刑,也是四使之中武功最弱的。若不是有得一手刑讯的好手段,也不能栖身于四副使之一。他这拉低了锦衣卫四使武功整体水平的人,武功无疑便是她的痛脚。
而今陆千凉一句话便戳到了他的痛楚,青鸟使自然怒不可遏,手中短剑一抖,划破了她颈间的皮肤。
殷红的鲜血顺着那道血痕渗出来,滑至衣领晕红了领口。青鸟使笑的阴冷:“齐王妃可莫要反抗,下官不止武功不好,手也抖的很,若是一不小心废了齐王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么?谁给你的权利伤我?”陆千凉笑意俨然的一瞥京水:“齐王殿下王位未削,饶是待罪也是皇亲国戚,也是君。我乃齐王妃,乃是君王妾。你敢伤我,怕是不要命了?”
青鸟使虽说气愤,却也不敢真的伤了陆千凉,只是色厉内荏:“怎么不敢?”
陆千凉笑的更开心了:“我乃齐王府竹隐郡主母妃,齐王一脉无子,我女儿日后便可承袭公主位。你伤了公主母妃,有几颗脑袋够砍?”
不待青鸟使说话,陆千凉抢先一步道:“我敢保证,今儿你伤了我一根手指,明儿你就会掉了一双手。今儿你伤了我的性命,明儿你的脑袋就会滚落在午门外。我陆千凉不惜这一条性命,青鸟使,你可要珍重啊。”
陆千凉而今虽说与在场众人谈笑风生,心中却早已经急成了一锅粥。昨日新月,今日亦是五月初一,距离沈言璟与沈季平五月初三的约定只有三日。
且不说沈言璟真气的流失,且说他抱了必死的心思,她便一定要赶过去,阻止沈言璟并杀掉沈季平。
更何况,沈季平如今与离月联合,离月的身边又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东西。沈言璟孤身赴战,焉有活理?
陆千凉不动声色的同京水使了个眼色,见京水有了回应,便也放下心来。
青鸟执剑比着她向前走,陆千凉骤然发难,手肘向后一顶以腕上血玉镯子格住青鸟的短剑,一脚踢向了他的子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