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以为不会拿出来再说的陈年旧事,而今谈来,却已经没了当初的感觉。
二人依偎的姿势,与上了年纪围在火堆旁烤火的老头老妪别无二致,无形之中却多出了些许相濡以沫的味道。
听过了完整的故事,沈言璟却是好一阵不说话。
陆千凉爬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怎么?觉得我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你不信我?”
“怎会。”沈言璟拢了拢她的外袍,掩盖住她因动作而倾斜处的春光,手臂一揽将人拉回怀中:“我想过很多的可能性,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别人的壳子里盛着自己的灵魂,着实叫人惊讶。”
陆千凉懒洋洋的笑:“也幸得千凉的这具壳子生的模样好,身份也不错,这才能接近你,再一次回到你身边。若是重活一次又是错过,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该当如何了。”
“有些缘分,就算是迟到,也终究会来的。”沈言璟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势:“我幼时喻姐姐便教过我不少的道法,因没有喻氏一族的血脉,学来也勉强些。那些匪夷所思的术法,而今看来,倒不全是花架子。”
“能流传下来的东西,都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自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陆千凉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这下子我是真的困了,咱明儿再聊好不好?”
沈言璟笑:“依你,都依你。”
第二日,二人自然睡到日上三竿。
陆千凉是累的不愿起身,想睁开眼却偏偏眼皮打架,只好迷糊着睡下去。至于沈言璟,却是因为被陆千凉压着肩膀,没法起身了。
睡至午时,陆千凉终于打赢了自己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