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吵架是疯子,跟女人吵架的男人是大疯子。
“那这一百块钱,我就收下了。”
“那是你应得的,我要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找你下棋。”
“好的。”林剑轩笑眯眯的,干净的脸庞像太阳一样温暖,稍长刘海有些遮眼睛,却更显出那张脸庞的精致。
王进看张清雅站起来,跟在后面走了,一路上,两个人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哼,还说人家是骗子,我可看清楚了,他的棋艺却是精湛,我跟他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还知道啊……”王进弱弱地嘟囔着,远处一个超短裙小美女走过,眼神瞟了过去。
“你说什么?!”张清雅撅起了嘴。
“啊?哦,我的意思是说知道了才会有进步,如果总是像我一样不知进取,那才是坏菜了呢。”
“哼,你也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这里的。行了,你回去吧。”
王进一直看着张清雅进了宿舍的楼梯才转身离开。既然都跟人家说了自己是保镖,那总该装装样子啊。
傍晚的校园里,景色格外的美,被烈日晒的没精打采的植物们仿佛又重新焕发了生计,郁郁葱葱的枝叶将在其中的情侣们挡的严严实实,咳咳!
“嘿,小伙子,下这盘棋多少钱啊?”
“呵呵,老伯,不好意思,今天这盘棋不下。如果您要下,还是改日吧。”
“你这小伙子怎么有钱还不挣呢?”
“呵呵,老伯慢走。”
往来的人流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的棋局……
“你来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后门口,一个墙角处,一个摆着象棋的摊子,一个穿着黑色复古中山装的青年,眉目清秀,眼神里流光闪烁。
“呵呵,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坐在小马扎上的青年抬头看着王进,笑眯眯的眼睛里满是温暖。
“哦?此话怎讲?”王进来了兴致,坐在了另一张马扎上,隔着一盘摆好的棋局,相对而坐。
“刚才那位张小姐嘲笑你的时候,你没有应答,只是用右手的手背敲了墙壁一下,可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那又怎样?”
“仁兄还要我说破吗?”那青年别有意味地看着王进,眼神里像是玩味着什么。
“我倒还真有兴趣听下去。”一道悍然而高傲的目光从王进的眼睛里吐露出来。
“呵呵,仁兄这是要考我啊。《康熙字典》有云,‘艮其背。背者,天间之物也,通北。’仁兄的那一敲,我想是让在下北门等一刻的意思吧。”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中间的棋子静静地躺在棋盘上,遵守着自己的道路。
晚风轻轻地吹,人们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凉。
“王进。”王进看着眼前的男子的眼睛说道。
“林剑轩。”
“真名?”
“我从不对朋友说假话。”
“呵呵,有意思。”
“王兄,有意思的话,一会儿再说,不如先解开这盘局怎么样?”
王进低头看着眼前的棋局,“这是你设的局吗?”
“局不是我设的,只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这局当真是秒啊!我看林兄棋力匪浅,难道还不能解开这局吗?”王进低着头看着眼前的棋局说话,红黑两色的棋子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是活了一般,不停地在脑袋里缠斗着。
林剑轩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夜色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一向认为自己的棋艺不弱,甚至瞧不起任何人,但是当我无意中在潭柘寺中的枯井旁边的石台上得到这副棋局之时,我才知道自己在这副棋局面前,当真就像三岁打的娃娃跟功夫高手打架一般,实在是不堪一击。”
“那你就没有请教别人吗?比如,你师父。”王进仍然低着头,只是,此刻的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任由脑海里红黑两色的棋子左突右撞。
“王兄有所不知,由于年少气盛,我曾经想独自解开这盘棋局,好得到我那师父的称赞,只可惜,还未等到我解开这盘棋,我师父就已经溘然长逝了,后来,我曾拜访多位隐于山林中的高人,但是仍旧是没有人能解开这盘棋局。”
“既然有如此多的高人都未能解开这盘局,为何要找到我呢?”
王进突然发现脑海里的红黑两色棋子不再缠斗了,而是规规矩矩的摆成了一盘新棋,一步一式地走了起来。
棋谱在王进的脑海里自动还原了!!!
“我的师父曾告诉我,棋艺再是高明,若是没有有缘人与之对手,那么,这个人顶多就是一个玩弄棋子的棋手,若是遇到了拿下棋的有缘之人,那么,他就是能够俯瞰整个天下的国手。”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林兄的那个有缘之人?”脑海里完整的棋谱已经和眼前的棋局变的一样了,王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没错!”
“呵呵,林兄,你这个朋友,我王进交定了!”王进说完,站起身来拱手告辞,转身向校门口走去。
“难道王兄也不能解开这个棋局吗?”林剑轩的脸上明显的划过了一道失望。
王进大步地向前走着,“第三十六手,咽未断!金鹏十八变,顺炮横车破横车!”
听见王进的话,林剑轩再看向那棋局,一道光芒从那棋局里释放出来,点亮了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