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语中,“玛吉阿米”是美丽的姑娘的意思,虽然林剑轩没有听懂,但是也猜出了大概,给蓝菲菲的身上披上了年轻喇嘛脱下来的那件白色的袍子,白色袍子是当地的牧民们用上好的羊羔皮做成的,最适合在雪天穿。林剑轩谢过了年轻喇嘛,跟着那个背着王进的小喇嘛先行一步,走在众人前面。
小喇嘛在前面引路,林剑轩则跟在后面,两个人飞驰而去,脱离了年轻喇嘛的结界,两个人身上很快就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不过有羊皮袍子的保护,两个人也没有感到有多么冷。
两个人走的很快,林剑轩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不久就看到了前面一座寺庙,这座寺庙宏伟而华丽,在白雪中并不能见其细节,只能看到他壮观的高墙以及他高耸的塔尖,林剑轩心里此刻只有怀里的妹妹,没有心情去细看这里是哪里,只是跟着前面的人走了进去,大概是走的后门,林剑轩没有看到像其他寺庙一样的宫殿等建筑,只有一些稍小的僧舍和一些小塔,小喇嘛领着他来到一个房间,为他开了房门。林剑轩抱着蓝菲菲走了进去,小喇嘛则背着王进,小心地将房门关上了。
房间的地上摆放着五个蒲团,只是正中间的蒲团上没有坐着人,只有其余四个坐着光头和尚。
林剑轩粗粗看了一眼,却是跟着小喇嘛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两张床,没有挨在一起,一张靠着南方的窗户,一张则是靠着北边的墙体。林剑轩要把蓝菲菲放在北边的床上,却听见小喇嘛说道,“还是把这位阿加拉放在南边吧,我背上的人体内燥热无比,想来是体内元火旺盛,还是将其安置在北边比较好。”林剑轩一愣,但随即想到王进手指冒紫色火焰的场景,心想,他都能喷火了,不上火才怪!
“就这样放着吗?”安排好两个受伤的人后,林剑轩问道,看着脸色苍白的蓝菲菲,他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要布这个局,那么蓝菲菲完全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看到林剑轩眉宇间凝结的忧愁,小喇嘛走上前说道,“不要担心,等待旦增活佛回来就好了。”
林剑轩扭头看向那个空着的蒲团……
“很快就来,不要着急。”小喇嘛淡淡地说道,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放在了桌子上后走了出去,留下林剑轩坐在蓝菲菲的床头,酥油茶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
林剑轩那边等待着旦增活佛的到来,梁汉文二人却是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个年轻喇嘛走着,天上依然下着大雪,前方的路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不过前面的喇嘛却是一步一步走的无比坚定。
“大师,能说话吗?”梁汉文虽然是国安局要员,但是对于这些细小的称谓却是没有过多的研究,一来是依照他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必要亲身到某个地方做事情,二来则是他的工作性质是属于机密中的机密,根本就不会具体到这些零零碎碎,因此在他眼里,只要见到秃头的就是和尚,看到和尚就是大师。
那年轻喇嘛回头一笑,“既然您叫我大师,那我就称您为施主了。施主有话尽管讲便是。”
梁汉文看了一眼前方的茫茫白雪,问道,“大师,您能认清回去的路吗?”
“心中有路,又何惧前途迷茫。”这年轻喇嘛生的好生俊俏,眉眼清秀,仿佛一块那昆仑山上最圣洁的寒冰一样,却又多了一份美玉的温润。
听到这话,梁汉文就不再问了。
表面上看起来,梁汉文是国家机要部门的机密要员,心思缜密,淡定从容,但实则内心则跟普通人是一样的,都是怕麻烦的人,所以一听那年轻喇嘛说的那话云里雾绕的,就没有心思听下去了,只是摆出了一副懂了的样子就不再说话了。
身旁就是那个黑衣人,此刻却把脸上的黑色面巾摘了下来,露出那张刚毅的脸庞,青色的头皮更加让梁汉文相信这个人是来自军队的,只是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有哪支部队是以这种形式驻扎在西藏的。
“军队的吧?”梁汉文看着这个身形高大的军人问道,只是那个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梁汉文深知和这种人打交道就不要抱着那种侥幸的说法,这种人不仅意志异常坚定而且还狡诈异常,否则也不会被选进这种能够执行复杂任务的特殊部队了。
“我想你应该是特种部队的吧?但是全国的特殊部队虽然不少,但是真正能够挂的上的名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梁汉文紧紧盯着这个人的面部表情和他的眼睛,“而且,刚才我也查看了那个人使用的枪,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德国斑蝰蛇手枪,更加特别的是它的子弹,你知道吗?达姆弹,这可是日内瓦公约命令禁止使用的,敢用这种子弹的部队,那就是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了。”
很可惜,这个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种部队,我只知道两个,一支,是传说中的京城的‘龙组’,只是他的真假还不能够确认,另一支嘛……就是固定在边境线上的‘血煞’了。”
说到这里,那军人的眼珠动了一下,就这一下,被梁汉文捕捉到了,这就够了。
这个时候,前面的年轻喇嘛回头对着梁汉文笑了一下,“两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