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的态度,让关河感到了极大的羞辱。
一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小子,跟他说话的时候却像是在戏弄小孩子一样。
他以为自己是谁?
就算是苗寨里的大蛊师,也不敢说自己在斗蛊之前完全不需要准备!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回到后堂的关河恶狠狠地说道:“等你被蛊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时候,可不要哭着来求我!”
说完这些,关河愤恨地攥了攥拳头,将自己的小紫砂壶放到一边。
然后戴上一副塑胶手套,从房间最里面的一个柜子下面,拉出来一个厚重的木箱子。
那木箱子的样式十分古老,上面还上着一把沉重的的铜锁。
关河从另一个柜子抽屉里拿出钥匙,把箱子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捧出了一个小陶罐子。
那小陶罐子一接触空气,便从里面发出一阵沙沙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来回爬动。
关河看着那小陶罐子,笑了笑,对着小陶罐子说道:“小宝贝,今天就全靠你了!”
“今天帮我赢下这一场,以后我一定加倍地供奉你!”
说完,关河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只竹筒。
打开盖子一看,那竹筒中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几十只蜈蚣,十分渗人。
而关河却好似早已习惯,他取来一双长筷子,打开小陶罐子的顶盖。
将那几十只蜈蚣,一只又一只地夹到小陶罐子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吃吧!吃吧!”
“吃饱了,好帮我收拾外面那个可恶的小子!”
在那些蜈蚣之后,关河又陆陆续续向那个小陶罐子中头投入了蚰蜒、毒蚁、马陆等几种常见的毒虫。
最后还划破手指,向小陶罐子中滴入了几滴自己的鲜血。
等小陶罐子中的动静消失之后,关河用一个长柄勺子,从里面舀出了一勺黄澄澄的粘液,放进一个茶盏里。
然后,取来一张黄纸,用粘液在黄纸上画上一道咒文之后,点燃烧尽。
将符纸灰烬也全都放进茶盏之中。
最后,从窗台上拿来一瓶提前收集好的雨水,用雨水将茶盏里的东西冲开,这“蛊水”就算是配好了!
蛊水是湘西苗寨的蛊师施展蛊术的一种方式。
优点在于制作方便,蛊毒的效果强,不容易被化解。
但同时缺点也很明显,必须要对方喝下这蛊水才能生效。
所以一般很难用来对敌,一般都是用来治病或者是对付牲畜。
而在斗蛊的时候,要求双方都必须接受对方的蛊虫,然后比拼解蛊的技艺。
所以,蛊水就成了一种方便实用的选择。
这个关河,在湘西生活的时候,也是见过几次斗蛊的大场面的。
在叶凌天答应斗蛊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要用蛊水来对付叶凌天。
这蛊水不仅看上去恶心,而且味道十分难闻。
明知道喝下去就会中蛊,可又必须要喝。
这对一些心智不坚定的蛊师来说,已经是一项严峻的考验。
不过,如果不敢喝的话,就相当于在斗蛊中认输了!
关河端着那个茶盏,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阴险地笑道。
“小子,可别让我失望!”
“你要是一个连蛊水都不敢喝的怂包,可就太没意思了!”
关河端着他的蛊水从后堂出来的时候,叶凌天已经靠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
还是见到关河出来的小伙计用力咳嗽了两声,才让迷迷糊糊的叶凌天略微清醒起来。
转头看向端着茶盏走过来的关河,叶凌天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