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早就认出女孩尸体是严芳芳女儿了,但他们多有猜忌,严芳芳女儿会挂掉?没谁愿意相信,而且哭哭啼啼的严芳芳已经很可怜了,在说她女儿死掉的混账话,会被人说闲话的。
所以当刘枫宣布尸体是严芳芳女儿时,他们有人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有人窃窃私语道。
“她女儿也死了?老公也死了,难不成是天煞克星?”
“你少说几句,现在还不明朗呢,你怎么知道那个打人猛的家伙是好人呢?”
刘枫轻敲桌子,双眼死死锁定严芳芳的侧脸。
“严芳芳女士,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你女儿去世了,你好像一点也不伤心啊。”
严芳芳身子抖了三圈,缓缓跪在地上,浅白袖子里落下一枚怀表。
老式古铜生锈怀表里记录了她一家三口的照片,严芳芳如同脱水般倒了下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沉的像大石头。
“晕了?”吴优带人上去查看,结果发现严芳芳真的昏迷了。
“伤心过度昏迷不醒?”
就在吴优他们准备将严芳芳抬走时,刘枫的步伐似箭,抓住严芳芳的手臂。
“你干什么!”严芳芳表叔右手拧出一股力,试图将刘枫的手掰开,他眼睛涨红,动作急躁。
刘枫瞄了一眼吴优冷冷说道“我在办案呢。”
吴优明白刘枫的意思,带人将严芳芳表叔扣了起来。
“老实点!”吴优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严芳芳女儿死了,老公死了,这是恶性事件!要是我爹在也不会容许别人干扰的!”
“你,你不能这样,吴公子!芳芳她都晕倒了!你们不能!”
刘枫没理他,他拉开严芳芳攥紧的拳头,取出生锈的怀表。
打开怀表,一张陈旧的照片出现。
刘枫对照片不感兴趣,严芳芳和死者贺先生以及他们女儿的照片,上面没线索,问题是这种老式怀表不多见了。
严芳芳是个念旧的人,还是对怀表感兴趣呢?
细细摩挲到怀表的下圈磨损过的位置,似乎是摔在地上才有的痕迹,磨损的位置依稀能看到两个大写英文字母。
“yf”
yf轻轻联想下,严芳芳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也许是贺先生送给她的信物吧。
刘枫把玩怀表时,眼角余光瞥见严芳芳表叔咬牙切齿的表情。
“你对怀表感兴趣?”刘枫说了一句后,将怀表收进口袋中。
“那不是你的东西!”严芳芳表叔粗厉的眉头挤向额头中间:“将东西换来!”
“难道是你的?”刘枫反问一句后说:“等,严芳芳和叫井的人醒来在说吧。”
刘枫转身离去时,听到男人暴躁的吼声:“我让你回来!”
吴优将手搭在严芳芳表叔身上:“严叔,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表叔叫严世友,看起来色咪咪的,不曾想也还有一股郁气的。
“先走了,吴公子,待会儿去看看你。”刘枫挥手离去,目前掌握的线索太少,而且身上的衣服湿透没干,胸口发冷,发闷,很可能被水压伤了身子,刘枫打算先换身衣服在重新调查。
玄关处捡到的皮革碎片没有着落,屋子里的人很少有穿皮鞋的,线索再次断了。
就在抓住门把手时,一个屋子里不起眼的男人撞了刘枫下,那人穿一身浅灰色的衬衫,低着头从刘枫旁边走出去,还被门槛绊摔倒了。
他捂着腿在那里鬼哭狼嚎。
刘枫搭手将他扶起来,其貌不扬的小伙子,一个劲的躬身道谢,又急匆匆的跑出了门,嘴里喊着:“先回家了。”
“有意思。”刘枫打开手掌心,又在口袋掏了两圈后发现,放在里面的怀表不见了。
“我扶他起来时,下的手?”
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手活相当快,在刘枫毫无发觉的情况下,摸走了他口袋里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