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累吧。”
刘枫低头,斑马线上路过的蚂蚁,因快要下雨的缘故,匆忙赶路搬家,如果心没有定所,无时无刻都在流浪吧。
他让雪伶如流浪的蚂蚁,下雨就要搬家,强烈的不安才促使她有“融合”的病娇想法。
说到底,都是自己不对。
如果能…和她多交流几句,不忙于工作,不困于让他胆怯的噩梦,不去想莉莉雅的事,不勾搭丽雅,不在乎自己来自哪一个世界,兴许会让她活的没那么累吧。
“不……才不会。”
雪伶巧克力色的眸子里,倒影刘枫那张落寞,伤心的脸。
“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是因为喜欢才让我…”
她说不出口了,眼泪啪嗒啪嗒大颗的流,冲散了搬家的蚂蚁,流进樱花花瓣上,像弯弯的船,不知归向。
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每个人都会迷茫,无助,伤心,难过,即使身为市里最厉害的人。
“雪伶,分开一段时间吧,好好调整下,给彼此一些空间。”
说出这句话时,刘枫的脸色很难看,他双手插兜,觉得自己配不上雪伶的爱,一旦感情干涸,滋生的裂缝会将雪伶宽入黑暗中。
“哦。”
满身是血的女人脚踩樱花,一步两步,碾碎的樱花随风飘去,远处传来悠扬的歌声,附近音乐教室里学生们在老师带领下,吹着清脆的短笛。
血迹斑斑的短刀掉在红绿灯柱旁,沾血的手擦干眼上的泪水,越擦越多。
他什么都不明白,一直自以为是,能不能稍微考虑下我的感受。
雪伶将颈子上的项链扯下,她将项链丢进茵绿草丛里,刘枫送给她的蓝色之心,象征纯洁与长久。
呼啸而过的警车被更高层的领导拦住了,他们收到消息,有个女人杀人潜逃,应该没逃远,酒吧的证人说逃跑的女人浑身是血很好辨认。
警车仅仅停在警戒线外,这场阻塞一整条主干线的分手现场,谁也不能干预,也不敢干预
“她怎么了。”
轿车内司机和朋友聊天。
“应该是情伤?我猜啊,她身上的血是杀情夫导致的。”
一位抱着小孩的女人说“哪有那么容易分手,有的人爱上了,就是一辈子,夫妻同居久了也会嫌弃对方,我看啊,小两口闹矛盾。”
“你咋那么懂?”出租车司机笑脸盈盈问道。
“说来话长,呜呜。”报小孩的女人假装哭泣道“我老公丢下我和别的女人跑了,我一个人带孩子。”
“啊,你老公这么混账?要不我开车陪你去揍他。”
“好呀,小哥哥~”人妻叫中年司机为“小哥哥,”司机还乐呵呵的挠头,你俩有一腿吧。
洛城河边,轻盈的风,雪伶将天鹅颈般的脚丫放在河里荡来荡去。
她伤心难过时,喜欢来护城河荡脚丫,那样心情会放松,像飘在水里的鹅毛,烦躁的心会格外宁静,天边像倒了橘子酸奶,橘黄色的朝霞令人有种恍如隔世的观感。
雪伶回到草坪边,偷偷的望向斑马线,主干道的交通秩序恢复后,刘枫离开了,她急忙寻找扔掉的蓝宝石项链。
她在鹅卵石上找到项链,依恋亲昵紧紧的握住项链,心中情绪奔涌下,她坐在草坪,脑海中浮现刘枫的笑容。
刘枫也相似,他从未忘记雪伶的模样,即使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也时而会想起她娇俏修长白洁的身影,用咖啡或者安眠药都没有,他睡不着,满脑子雪伶和愧疚。
丽雅听说刘枫遇到了窘况试图打电话安慰他,刘枫说自己没事。
真正的爱人是会彼此理解的,他能理解雪伶的心情,相信雪伶也能理解他。
手机屏幕闪烁,刘枫收到雪武的短信。
“果然如我所料…她又冲动杀人了吧。”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所以我说让你小心一点,雪伶她…精神不太好。”
哪有哥哥这么说妹妹的?而雪武是第一个提醒刘枫小心雪伶的。
病娇一词也是雪武告诉刘枫的。
他说雪伶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跑过,那会儿她才九岁。
九岁的萝莉少女碰到拿糖引诱她上钩的人贩子什么辙也没有啊。
该不会,雪武难道想说雪伶小时候被人贩子侵犯了?心灵受到创伤。
他还特意发消息给雪武,千万别告诉他人贩子对萝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以他心脏的承受能力,一不小心会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