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宴淮当即点头说道。
听见这话,宴程科当即过来给三爷爷腰间绑上红绸带,不一会儿,各色祭品摆上了案桌,一只只香散发给在场的南洋宴氏的人。
“跪。”只听见宴程科大声喊道。排在前头的三爷爷和宴淮顿时跪了下去。
可是待在后面的宴氏的人却不由的僵住了,捏着手上的香未免有些不愿。为什么自己要在一堆不认识的人面前跪自己不认识的祖宗,最主要的是这群不认识的人刚刚还得罪他们了。而这其中自然就有宴起。
宴家村的人的眼光顿时全部投注到这几人的身上。旁边的几人可是忍不了这种被人愤怒的眼光注视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也就跪下去了,只有宴起依然凛着神情,昂着下巴,站在人群中间。
原本还在疑惑宴程科还不继续唱礼的宴淮,下意识的往身后一看,就看到了金鸡独立的宴起,正想着呵斥一声。谁知道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宴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那声音响的让在场的众人顿时觉得一阵肉疼。
“初上香。”只听见宴程科唱道。宴淮急忙回过身来,将香举过头顶,躬身下拜。
宴起只觉得自己一阵恍惚,仿佛下意识般的跟着宴程科的唱礼摆着动作。
“再上香。”
“三上香。”
“陪祭起身。”三爷爷随之站了起来,躬身退到旁边。
“主祭颂祭文。”宴程科紧接着喊道。
宴淮顿时一阵愕然,自己光想着往这里赶,完全忘记了还有祭文这么一回事。正想着怎么过了这一关。身后的宴牧当即递过来一张纸,看着上面的字,宴淮当即放下心来,开口念道:“故乡与我,隔海相将;恩深情切,孺慕难忘。先祖往矣、折翼难忘……”
听到这里,几位族老的脸顿时就裂了。你不写祭文也就算了,我们姑且看在你年老的份上不追究,可是你随便抄了一篇玩意儿,改了几个字儿就拿到这里来念。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群泥腿子就真的没什么见识,连有名的章先生的祭母文都不知道吗?
跪在一旁的宴牧敏锐的感受到了四周诡异的气氛,心中不由的一阵冷笑。
像宴淮这样自以为是,眼高于顶,要不是这一次出了事情,否则连祖宗都不想认的老家伙,平日里哪里会愿意关注这些杂事,自然也不知道在大陆流传已久的祭母文。
他倒要看看,宴淮这样得罪了宴家村人,还怎么能把那些棺顿葬进西山。宴淮既然想靠着风水挽救宴氏,他偏偏不让宴淮如愿。
“……”好不容易将纸上面的东西念完。,宴淮抬起手将手里的祭文递给宴程科。就看到对方一脸诡异的表情。不由的问道:“怎么?”
宴程科当即脸皮一阵耸动。接过祭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礼毕。”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不要把他们轰出宴家村。
宴起在宴池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来,他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青肿了。
“我说,小弟,你未免也太激动了吧!不就是第一次祭祖吗!你这大礼行的,就连我也觉得疼。”宴池调笑着说道。
“你知道个屁?”宴起顿时怒斥道。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阵恍惚,就跪了下去。
“啧啧,我说你要是有那份灵力用来干这事,倒还不如奉献给我呢!”池荷瞥了一眼翻弄手指的宴昭,不由的说道。
“你懂什么,像我这种强迫症,看见这蹦高了的蚂蚱,就忍不住给他来一下。”宴昭随即挥了挥自己的手。
“咦,昭子,你在说什么呢!”刚进来的刘浩然顿时说道。
“没什么,这天气真是好得很,感觉自己的兴趣又上来了。”宴昭闲适的说道。
刘浩然抬头看了看外面高悬的太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弟啊!你也知道,我们祠堂里面比较小,你带回来那么多的棺椁,我这小地方怕是放不下啊!所以只好找了一间大屋子腾了出来。希望老弟不要介意才好。”三爷爷当即说道。
宴淮也是不介意当即挥了挥手说道:“不介意,这原本就是我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到位。”
“那就好,老弟不怪罪就好。“三爷爷这才满意的说道,只是眼睛里面却完全看不到一丝的笑意,连进宗祠这样的大事都可以随意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想要回归宴家宗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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