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崇生,朱迁,罢了,再看看吧!尤其是乔崇生所谓的喜欢,既然自己一开始就当做不存在,日后自然也不会容许它存在。
顺手夹了个芋圆放进这人的碗里,对上宴昭温润的面容,这才是自己日后的所有,有他,足够了。
吃完一顿早饭,宴昭便是回到了齐家,只不一会儿,何柏霖便来了。
踏进齐家大门,何柏霖蓦然觉得骨子里一凉,随即就对上池荷冷冽的双眼,顿时觉得双腿一软。
宴昭抬眼一看何柏霖下半生某处堆积的毒素,心下一阵冷笑,只觉得果然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自己课和这一家子没什么关系,起码在宴昭看来。似笑非笑的冲着何柏霖说道:“不知道,何先生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何柏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强忍着心下的战栗,也不管宴昭的称呼问题,故作亲昵的说道:“这不是你来了京城吗?我想着总得带你回去看看不是吗?老爷子挺想见见你的。他当年可是最疼爱你的母亲的!知道你来京城,高兴的不得了。”
宴昭倒是挺佩服这人扯说谎不脸红的本事,只是说到他的母亲,宴昭的眼神却是一暗,随即对着池荷挥了挥手,池荷随即拐角上了楼,临走前还不甘心的死死的看了何柏霖一眼。
池荷一走,何柏霖顿时便是放松了下来,心下不免地一阵高兴,看着宴昭挥离池荷的做法,在他看来这说明起码宴昭是不会让池荷害自己的。
“我想你到这里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看着何柏霖的模样,宴昭捻了捻眉,心下一阵鄙夷。
听了宴昭的话,何柏霖顿时抬起头来看向宴昭,看着他一脸淡然的模样,顿时觉得此行的把握大了不少,稍稍酝酿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我来这里的确还有一件事情。”
宴昭抿了口茶水,并不说话。
“我希望你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池家一命。”何柏霖盯着宴昭沉声说道。
宴昭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冷笑着说道:“池家的事情我不好插手。这是池荷要复仇,我可不想管那么多!”
宴昭的表态让何柏霖心下一喜,听着宴昭这话分明是还有商量的余地,这说明他并没有拒绝那句看在他何柏霖的面子上。
这样一来,何柏霖原本提起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池家作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虽然发展的晚,但是手底的人脉关系那是实打实的,他可是觊觎的很,若是自己救了池家一家子,他才有资格光明正大的使唤池家人,想到这里,何柏霖急忙说道:“可是你看,如今池家人都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他们收到的惩罚也已经够多了,池家人毕竟都是池荷的骨肉亲人,这等子弑亲的事情,池荷已经死了,自然不必担心,可是万一有一天报应到她儿子身上,这可就不大好了——”说到这里,何柏霖的语气越发的诚恳。
宴昭皱着眉头,手指一点一点的敲击着桌面,仿佛是在思考这话的可能性。
何柏霖的心紧跟着敲击声跳动,砰地一声只听见宴昭猛然拍打桌面,随即掏出三张符纸,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总不能让我徒弟来承担这后果。这是三张驱邪符,可以救治三个人,你告诉池家人,这就是我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看着宴昭一脸坦然的模样,何柏霖心中不由的一阵战栗,这哪是放过池家人,这压根就是想让池家人自相残杀啊!
池家可是有六个人躺在床上,谁生谁死可就全靠他们自己的选择了。池家人为了这份活命的机会想必会是不择手段。宴昭这一手,不知道该说是毒辣,还是说一石二鸟。
不过这样一来,对他来说同样是最好的,池家人少了,他才能更大程度上的占用池家的资源。如此一来,他是更加的宽心了。
看着宴昭不再言语的样子,何柏霖也只好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何柏霖迫不及待的离开的模样,身后的池荷缓缓的现出身形,随即便是听见宴昭说道:“我只是担心他的话万一有那么一点道理,更何况池家人也未必全部该死,我已经给了他们机会,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是全部看他们的选择。是生,是死,还是进牢房。都不关我们的事了。”虽说不该死,但是总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恩!”传来的是池荷冷冰冰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章 分分钟秀你一脸
池家的事情不需发酵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也许是这件事情给外界传递了宴昭并不好惹的信息。整个白天下来,除了到访的陈建国,齐家从车水马龙转眼间便是门可罗雀。这样却恰恰的合了宴昭的意。
陈建国到齐家来,宴昭并不意外,毕竟池荷可以说是在特务处的眼皮子底下对池家动的手。不消说整个池家两父子好歹也是国家级别的高官。特务处要是对这事无动于衷,可就不仅仅是失职那么简单了。
“宴大师,池家的事情,牵扯的局面实在是太大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起码你纵容池荷对池家出手造成的影响实在是有点恶劣。池家老爷子好歹是国家的功臣。我们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管束你的下属,并且能够出手救治池家人,而不是随便扔出三张符纸。”陈建国说道,语气之中却不免带有一丝厉色。
陈建国虽然看不惯池家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也不容许有人借着异术对池家直接出手。池家在军方颇有威望,池家出事,闹的京城人尽皆知,一时间不大知情的军方人纷纷向特务处要一个说法。尤其池家还有一个同是军方背景的陆家姻亲在。一时之间,压在特务处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偏偏他特务处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办法解除池家人身上的怨力,这才有陈建国现在的上门。
若是以前,看在陈建国好歹也是和自己有过生死之交的份上,宴昭倒还可能轻言细语的与之交谈。不过这回陈建国责问的语气莫名的让宴昭不畅,也没打算给特务处包括陈建国在内的面子,“特务处要一个交代?可以啊!诺,池荷就在那儿。你们想要把她怎么样我都不会管。”宴昭摊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看着宴昭这样的态度,陈建国的面色当即一僵。扭过头来看着一脸冷笑,满身怨气的池荷,心下不由的一阵唾弃。宴昭这话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他们要是能够打得过池荷,就不至于现在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了。被宴昭这么一番明里暗里的膈应,陈建国心中顿时更不是滋味。对于宴昭,他心中还是很敬佩的。可是站在他的角度而言,这并不代表着就能允许宴昭纵容池荷对池家下手,就算池家再怎么的罪恶滔天,国家自然也是有一套法律来惩处。相反,在他看来,宴昭和池荷这样的作为,和那些邪修有什么区别。
宴昭看着陈建国一副憋屈不忿的表情,微微的捻了捻眉角,心下更加不喜。他虽然可以体谅陈建国所处的位置看待问题和自己有所不同。但是却不代表着他喜欢这种被人上门质问的感觉。随即便是说道:“行了,事情就是这样!池家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你别想给他们求情。至于池荷你们要是觉得自己可以收拾她了,尽管再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宴昭这分明就是送客的意思。眼见着此行也不会有什么收获,陈建国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对于宴昭顿时觉得不满起来。当即便是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告辞!”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
看着陈建国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秦远不由的迟疑的说道:“陈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