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冯素素并非真的想来郧国公府的学堂念书,不过是想多看看张思远,然而这事确实不是闹着玩的,遂道:“这事也不急。待你哪日无聊了,你便和令兄说说,我也和家中爷娘说说。如何?”
即便思夏嘴上没应这事,即便她对冯素素来学堂这事有些忐忑,可她依旧对此事上了心。学堂的老先生无趣,陪她念书的四个女史也没多大意思,她倒盼着冯素素能来同她作伴。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让冯素素来张家学堂,又不会生出那么多破事来。
这事还没经思夏提起,张思远就已经知道了。不知怎么的,他把手边的一张纸揉皱了,随后重重靠在了凭几上,再之后,那团纸就砸进了纸篓里。
闷了半晌,他起身出屋,立在了风亭上。
待他看见几个女子经过外院的池塘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看思夏和冯素素在前头说说笑笑,张思远脑门就突突地跳。
冯素素许久没见张思远真人,不其然地遇见后,就移不开眼了,同他说过几句话后,整个人就开始飘飘然,走路也飘飘然,从桥上下来时,恰好踩上了一个坑,崴了脚不说,还磕了膝盖,当下站不起来了。
思夏内心一慌,完了完了,冯素素可是冯家的掌珠,她这一摔可不得了了。赶紧扶起她,差人去请赵医正过来。
冯素素疼到两手紧紧抓着墨玉,偏偏张思远已经从风亭上下来了。他在跟前,冯素素也不敢撒泼埋怨人了。
作为宅子里的主人,张思远恭恭敬敬给冯素素赔了个不是:“冯小娘子,家中之人除不平地里的磕绊,害小娘子如此,真是罪过。”
冯素素看见他的人就心情舒畅,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如同听到了天籁,立正后给他还了个礼:“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
来时还是好好的,就是下了个桥,将她摔成这样,怎么说都与郧国公府脱不开干系。思夏心慌地扶着她到偏厅坐下,等到赵医正过来。
待赵医正真来了,张思远嘱咐他:“有劳赵先生,可千万得给冯家小娘子治好了伤。”
偏厅内,墨玉给冯素素除了鞋袜,思夏看到那一块块青紫后便闭了眼,头皮发麻地退了出来。
上个月她在春明门外崴了脚就有四五日不能正常走路,冯素素可比她伤得重多了,冯家的人会心有不满的吧?
思夏看着张思远,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桥下的路何时不平了?”
张思远云淡风轻道:“你管家却来问我?谁办不好事去罚谁,免得冯家说我们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