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你要做什么?”
汉王挑了挑眉,不轻不重地说:“阿姊,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晋阳看了他两眼,反应过来他和张思远不对付,只道:“表兄在找人,你让人拦着他算怎么回事?快让开!”
他这阿姊还真是待他这表兄的情分不同都嫁人了,还这样殷切。汉王阴笑道:“我就在这停留片刻,又没挡着表兄的道,阿姊又何必动这么大火气?”
晋阳气恼地看着他,转而看着柳征,知道他游手好闲,再看那低头缩脖恨不得跪在汉王脚下的窝囊样,登时气得浑身发抖。身后侍者赶紧扶住她,柳征哪儿见过她如此模样,竟呆愣了,忘了安抚她。
汉王府的长史原是姓魏,今年正月才是新换了长史,这个长史更没皮没脸,趁机搭话挑衅:“张郧公,您这样红着眼睛杀气腾腾,是见亲王时该有的样子吗?”
张思远眯了眯眼,语气却是温温柔柔:“你如此无礼,是小小长史见国公时该有的样子?”
长史气噎,倒是能屈能伸,随即提起一口气:“有个贱婢惊了六大王的驾,我等奉命训导,难免气息不顺,说话冲了些。张郧公既在找人,那便请吧。”
思夏的马在这里,思夏人没见到,思夏的声音他也没听见,他不知这群混账对她做了什么!
“让开!”他说。
柳征前两日吃了张思远的话瓣,心里正憋气,见他不识好歹,此刻抓住机会赶紧羞辱:“一个贱婢而已,六大王命人在此训导,你也要管吗?你管得着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再让张思远听到,他的愤怒如泼在滚烫铁器上滋啦啦冒烟的水。
晋阳瞪着柳征,恨不能当场上去撕了他的嘴,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狗腿子气质。
张思远原本就气急了,却能保持冷静,提起嘴角,露出个阴冷耸人的笑:“什么样的人惊了六大王的驾?左右臣来了,不妨叫臣开开眼。”
汉王府长史嬉皮笑脸:“一个宫人而已,别叫她再犯浑惊了郧公才好!”
张思远是怎么忍着没一箭宰了他的。他又笑了笑:“这行宫大的很,张某家中的人都没见识,若是她冲撞了六大王,不等六大王发话,张某也定会好生教训。”
柳征在公主府里住着,他就公主一个人,还得对她恭恭敬敬,每日讲君臣之礼。虽说她温柔,然而他觉着只她一个人不够。难得出来一趟,可巧看到了一个小美人,骑着马背着弓,有英姿却不高兴,那样子,啧,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