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掉了手,席慕顺势滑到了她的腰上,把她搂在怀里,下颌放在了她的肩上。
“别动,爷写文章写得眼累腰酸,要抱个软的松快松快。”说完见尤妙不挣扎了,席慕心满意足的把人抱得更紧。
他其实早就等着尤妙来跟他告状了,只是没想到尤妙不止没告状,竟然还对上了赵姨娘,让人把赵姨娘直接抬着扔出了他的书房范围。
虽然想过她的性子激出来就不会一味的随波逐流,但他也没想到她能那么的气势十足。
“爷去祖父那儿没事,你不方便与爷一起去,就不怕爷不在这,你受委屈?”
把自己说的像是个保护神似的,尤妙翻了个白眼,就是他在所以满院子的女人才止不住的闹腾,等着他走了她们自然会消停不少。
再者她们就是冲着她来了,现在满府都在传她以后会是席慕的正妻,她有什么可怕的,等到席慕不在院子里,她身边还有徐妈妈,她放开手脚总不可能被欺负过去。
倒是席慕,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靠得住。
“爷放心准备春闱,不要想这些琐事。”尤妙笑着转过了身,握住了席慕的手,“我会好好替爷照料院子,都是讲道理的人,什么受不受委屈的。”
席慕抬眉,总觉尤妙这话有些不对。
第110章 打架
“她是真的能当少夫人吧?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咱们要不然还是避避锋芒?”
坐在屋中中心的是赵姨娘, 其他女人面有愁容, 看起来这段时日过得都不怎么样。
席慕去了老伯爷那儿, 尤妙算是彻底放开了手脚,也不知道她是那儿来的底气, 竟然动手整治起她们, 院里那些有年纪的奴才, 见风使舵的竟然也都往她那边靠了。
奴才见风使舵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天尤妙守着席慕不让席慕亲近旁的女人,人人都说尤妙霸道,但能做到这个地步何尝不是她的本事。
说是席慕忙着考试没空训斥尤妙, 但谁都看的出来,席慕对尤妙是纵容的。
席慕都回来那么多天了, 没跟她们任何一个女人单独处上一会儿,不止是纵容简直是供着尤妙这尊菩萨了。
“凭什么要避她的锋芒,江南那边事你们大约都不晓得,这女人可是诓着爷把满院子伺候的人都遣散了, 就连银姨娘也没逃过。”赵姨娘咬牙切齿地道,“若是你们想落得跟她们一般的下场只管避就是。”
“姐姐别生气,大家只是想着以和为贵, 但也不能让尤姨娘太过了。”
“要不然咱们去夫人那儿告状, 让夫人来教训尤妙, 山中无老虎, 怎么也不能让猴子称大王了。”
赵姨娘眼波闪了闪, 若是李氏愿意出头管自然就没事了,但看情形李氏根本不愿意出手,这阵子伯府的主子们一个赛一个奇怪,让人琢磨不透。
特别是之前尤妙发作的小厨房的事,她的确授意让小物件短缺了书房,好让尤妙哭哭啼啼告状,惹席慕厌烦。
但她用的都是些小招数,下药那类的东西她可没胆子,所以不是尤妙没事找事,那就是还有别人插手。
至于这个别人是谁,她想了一圈只觉得胆颤心惊。
“若是去跟夫人告状,我们谁去合适?”
这话问出来,众人面面相觑,她们每个都不满尤妙,但却没什么实际可行的办法去对付她。
而且不晓得她来伯府之前是做了多少功课,这鸿珐院的一草一木她都像是熟悉的紧,她们想欺负她不熟悉环境打压她,反而被她收买了管事妈妈,让她们灰头土脸的吃了亏。
“现在府里的人都说尤妙能成少夫人,有这层谣言,自然不会有人站我们这边。我们现在首先得把这层谣言给破了,她无权无势,自然不能蹦跶多久。”
赵姨娘话虽怎么说,却把一切都绕回了原点,她们这群女人就是没法子对付尤妙。想要暗算她,她看个送茶的丫头,都能看出那丫头是不是包藏祸心。
而且她们之后有个通房丫头还被她抓住了小辫子,无缘无故就成了她那方的人了,这本事就像是狐狸精化成了人,妖的不行。
赵姨娘她们想着如何才能让尤妙“原形毕露”,席金盛那边就动手了。
就是任老伯爷都想不到自个的儿子那么出息,因为不想看席慕出头,而从内宅的女人下手。
一日老伯爷外出访友,席金盛就派人把尤妙从鸿珐院抓了出来,他不至于自降身份为难女人,倒没苛待尤妙,只是用她把席慕从老伯爷的院子里引出来。
此时离春闱只有七天不到,李氏见席金盛的架势急的嘴角生疮:“你这是做什么?儿子的内院你也要管?”
“席慕的内院我自然不会管,但席慕强抢民女,与这丫头无媒苟合,你说我管是不管。”
老伯爷硬要站席慕那边,席慕又打算娶个平民女子为妻,席金盛犹豫想过是否要退一步。可是前几天他见过了白子越,白子越与他说了席慕在江南嚣张的行径,他那根弦便断了。
所以也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强抢民女,无媒苟合,那丫头是慕儿的妾啊。”
“若是妾怎么会没有官府文书,在越县时还亲口吩咐下人称她为夫人,我说的这两样哪儿冤枉他了。”
尤妙这种身份说起来就是个外室,但外室是灰色地带,并不是可以拿上台面来说的,所以席金盛说席慕的罪证并没有错。
“可我之前不是与你说了,慕儿打算……”
席金盛瞪圆了眼睛瞧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什么霸王不成,打算什么就能做什么。”
听出席金盛今日是一定要找茬了,李氏表情难看,也恨自己思虑不周,没想到席金盛除了使些小手段出气,竟然临到末了还来这一招,打扰席慕看不成书。
“可慕儿现在在准备春闱,这些事就不能等到春闱完了再说?”李氏看着席金盛的目光里带着哀求。
席金盛侧过了眼,一意孤行:“就是你平日对他放纵,才养成了他如今肆意妄为的性子,你在这儿也是添乱,回荣锦院去。”
难得老伯爷不在府中,他又占着理,说什么也得惩戒了席慕。
席慕赶过来的很快,基本上是听到了消息,就放下了手中的书。
为了方便看书席慕不像是往常一般穿着华袍,身上是一件银白色的收袖直裰,头上的发丝用青叶玉簪束着,露出干净饱满的额头。
若是不去瞧他阴沉狠厉的眸子,这身打扮让人情不自禁想赞他少年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