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妙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在她看来席慕去伯府闹那一场,他们就跟伯府彻底撕破脸了,她也不用再给心怀不轨的妯娌什么面子。
见状,席大少夫人脸黑了黑:“弟妹好大的气性,来吴府做客,难不成是以为来龙潭虎穴,竟然身边围了那么多人。”
“大嫂说笑了,我只是身子重,身边少不了顾看的人,毕竟在家里都避免不了意外,更何况是在外面了。”
见其他的夫人都看了过来,席大少夫人想与尤妙辩解,也要想想之前席慕的手段,还有家中公婆对她的训斥。
那次她不过是听了身边人的话,觉得心里不平衡,只是想让人吓一吓尤妙。
她怎么可能有那么歹毒的心肠,席慕就是个疯子,逮到点东西就随口乱咬。
今天她过来是听了席慕跟吴家小姐的事,明明是想看戏的,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场夫妻情深,连想找尤妙说话,也等了又等,只能在这大厅刺她几句。
“的确该小心,毕竟月份越大,意外就越多,等到生产的时候才是鬼门关,你这又是头胎。”
席大少夫人看尤妙的肚子,尤妙就回敬的看她的肚子,笑盈盈地道:“大嫂说的是,我一定会小心注意。”
席大少夫人想刺尤妙,但反而有种自己被刺到的感觉。
气上加气,差点没憋死。
席慕之后听了这事,不管席大少夫人有没有占到便宜,他就只知道他媳妇被找事了,更下了功夫去找她娘家的漏子,扰的下席大少夫人烦不胜烦。
不过席慕也就烦了席大少夫人一个月,一个月后尤妙临近生产,抽筋的频率猛增。
席慕根本没空再去顾虑其他,恨不得请长假陪尤妙陪到生产,就怕她发动的时候他不在。
大约尤妙肚子里的孩子,还算是喜欢席慕这老爹,所以挑了一天席慕在尤妙身边的时候,选择出来。
这天席慕才给尤妙捏了腿,看着尤妙的肚皮愁着眉:“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跟尤妙的身材相比她的骨盆算是大的,但临近生产的肚子,看着就腰酸。
“该出来的时候总会出来的。”尤妙揉了揉肚子,之前想快点卸货,但临着孩子要出来了她又怕了。
生孩子她是头一遭,她听过有人生一天一夜卡着生不出的,也听过有人正在走路,脚一张开孩子就滑下来了。
以前听后一种的时候只觉得恶心,但轮到了她生,她多想自己也能做到腿一张开孩子就出来,剪了脐带她第二天就能下床活蹦乱跳。
正想着尤妙的肚子颤了颤。
席慕见到尤妙皱眉:“怎么了?又疼了?”
尤妙点了点头,咬着牙不说话缓解突然涌上来的阵疼。
“我去叫大夫过来。”
尤妙抓住了他的手:“不用,这阵子会疼是正常的,等会大夫来了我酝酿的丁点睡意又要没了。”
“那先睡会,要是还疼我就去叫大夫。”
说睡觉,以前是席慕浅眠,尤妙一睡基本上席慕怎么抱她,她难得醒过来。
但是现在就掉了个,尤妙大着个肚子,难以入睡,席慕说着要守着她,等着她疼得厉害去叫大夫,但搂着她说了会话就打起了小呼噜。
尤妙捏了他的鼻子,都没把人弄醒。
开始的疼尤妙还能忍,到了后面连闭眼都难,用力把席慕踹醒了:“我疼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席慕眯瞪瞪的眼听到这句话顿时清醒了,外套都来不及穿,迅速下床开了门叫大夫,听到了院中有了动静,又返回到了尤妙那儿握着她的手:“没事吧,没事吧……”
一边问还一边往尤妙的下身看,眼神惊悚的就像是孩子已经冒头了。
尤妙本来疼得流冷汗,但见席慕这样子,笑的又肚子抽疼。
“就是疼得有点厉害,没其他的……”
尤妙说着突然一顿,席慕紧张的不行。
“妙妙怎么了,怎么了啊!”
“我好像破水了。”她感觉好像下身有湿润的感觉,如果太紧张的汗水,应该就是羊水破了。
“大夫不是说还要几天!”席慕第一次慌得那么手足无措,见大夫和产婆都还没来,大声吼了句:“人呢!把人给爷快点绑过来。”
偏偏席慕找的这个有名的产科大夫是个不急不缓的人,被下人急匆匆的推进了屋子,把了把脉:“不急不急。”
席慕急的都要眼珠子瞪出来,恨不得去掐大夫的脖子。
“我夫人说她肚子疼得厉害。”
“生产嘛,发动了肚子疼是正常的,大夫胎位正不怕不怕,坐一会咱们再进产房。”大夫说着见席慕眼里都是红血丝,抚了抚胡子,“我看席大人你上火症状有点严重,要不然老夫先给你开几副药。”
席慕牙都咬碎了,但就怕他现在打了这大夫,等会他对尤妙不尽心,只能憋着气,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
兵荒马乱了一会,尤妙慢慢调节好了心情,虽然还是疼,但至少人是冷静的。
大夫见差不多火候了,就让人把尤妙抬去了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席慕自然是也跟着进去了,他听说过妇人生产都是鬼门关,所以早就跟尤妙说好了,在她生产的时候他要陪着。
对于这个,尤妙一直都十分反对,她不担心什么吉利不吉利,见血会给席慕带衰,她是担心席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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