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笑了笑,笑得勉强。
祝羽是活不成的,不只是杀害顾树歌,盗窃她的尸体并毁坏,还有她在那个犯罪集团里,做的无数恶事,种种加起来,足够判个死刑。用生命去填补她生平犯下的罪恶。
而死刑,大概是这一类不知悔改的罪犯,唯一能得到的惩处,是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最大的慰藉。
犯罪嫌疑人在被宣判前,羁押在看守所里。
祝羽属于危险分子,穿着囚服,手上戴着械具,由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务人员押解过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宽宽的长桌,桌子两侧各一把椅子。祝羽被带到一侧,按着坐下。她手上的手铐并没有解开,而是将她的手反铐在椅子上。
祝羽一进来,目光就落在沈眷身上,她的眼神像狼,yin恻恻的,凶狠残忍。不论是让她走,还是按着她坐到椅子上,又或者把她的手反铐在身后,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眷,嘴边还带着一抹笑,笑得渗人。
沈眷察觉祝羽就像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以前还学着人的样子,学着表现得或懦弱,或正直,现在她把那一层人皮脱下来了,毫不遮掩野兽的本xing。
“真的来了啊。”祝羽笑着说道。
顾树歌感觉浑身不适,不由自主地朝沈眷靠近了一点。
押解祝羽的警务人员没有离开,站在她两侧,祝羽也不介意,全神贯注地看着沈眷,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挑剔地评价:“还是像冬天里没趣的冰块似的。”
沈眷已经收拾好了心态,听她话里有话,顺着她,问:“你监视我?”
祝羽摇头,笑意布满她的眼角眉梢,显得十分快乐:“不能说是监视,只是好奇,观察。”
“好奇什么?”
“好奇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祝羽说着话,想要靠到椅背上,但由于双手铐在身后,不方便,她略显不耐,只得放弃了,专注地看着沈眷,像是挑剔一件流水线上的残次品,说道,“好奇你怎么让小歌死心塌地。”
听她口中说出小歌,沈眷很是不悦,顾树歌也不太习惯。
但祝羽完全没有在意沈眷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她刚到英国,是我帮助她的。那边虽然准备好了住处,各种手续也有人替她办理,但还是有很多事情,必须她自己适应。一开始,她看起来很孤单,像只走丢了的小nǎi猫,看起来很可怜。我爸爸让我接近她,和她相处好,我一直都很听话,这次当然也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尝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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