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文正却是随意的摆摆手,无所谓的道:“你现在是刑部尚书,阁老重臣,没必要对我一个老头子如此恭敬,有失阁臣体面!赶快起来吧!”
王扶之闻言这才慢慢起身,然后一脸正色的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扶之能有今日,全凭老师提携!如果对待老师礼数不周,与畜生有什么区别呢?”
佘文正虽然不在乎这些小细节,但是看到自己曾经教过一两年的学生,对自己礼遇有加,喜开颜笑的拍了拍嬴煦的肩膀道:“你看看人家就跟你这个老匹夫不一样,我同样都是教过你们几天,人家多有礼貌,哪像个你!简直不可理喻,有辱斯文!”
嬴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如果和佘文正继续就这个问题唠下去,他一定会怼死自己的,自己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徒让自己生气于是转着头瞪着王扶之道:“王大人!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呀?文武钟鸣可是大事呀!”
王扶之在佘文正旁边小心翼翼地盘膝坐了下来,弹了弹身上的尘土,才看着嬴煦说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要给他们总结一下,然后收尾呀!”
嬴煦也是知道事情详情的,笑道:“那倒是辛苦你了!”
王扶之呵呵轻笑一下:“再辛苦也没有你辛苦啊,大晚上的不休息竟然把自己亲儿子的腿给打断了,你真厉害啊你!”
嬴煦的面色有些难看,还是忍着怒火道:“我教育我自己的儿子,好像不关王大人的事吧!”
王扶之冷冷的说道:“你教育自己的儿子,我当然管不着!但是嬴不败现在是我们刑部的捕快,是我的手下,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你打的是朝廷公务人员,你把律法放到哪去了?”
嬴煦对王扶之的话嗤之以鼻,冷笑道:“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那也是我的儿子,老子的教育儿子天经地义!国法哪条有规例?”
王扶之让嬴煦这番胡搅蛮缠的话,气了个半死,指着嬴煦气道:“匹夫就是匹夫!端的是不为人子,不可理喻,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嬴煦其实当初与王扶之因为**醉酒闹事,被刑部严办之事,相斗多年了,今日看到王扶之吃鳖了,心里很是高兴道:“我就是一个山野村夫,当然不如你们读书人会教育孩子了!那个个是嘴甜骨头软,你如果看我不顺眼,用你们的刑法来惩治我呀!”
王扶之看着嬴煦这副样子气了:“你简直不可理喻!那可是你亲儿子呀,你打断了腿,你难道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嬴煦却是冷冷的蹦出四个字:“忤逆不孝!”
王扶之听到嬴煦说出忤逆不孝四个字的时候,不再说话了,因为在大商的律法中父告子不孝,就算杀了他,也不会严惩凶手的。
佘文正幽幽一叹说道:“不败这孩子我见过,挺敏慧的,你们父子的关系怎么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