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白堕?我并不认识她,只知道她是只九尾狐。”盛景如实回答道。
“确切说白堕是千年前自天界而来的九尾狐,夜哭是她入凡间后所得,我曾有幸见过一次,这鬼王只对她一人唯命是从,如此忠心耿耿的恶鬼现今竟甘愿同你窝在冥界鬼市,要说你与白堕没关系我是不信的。”清竹说到此处,便不愿再多说,黑白无常与盛景告辞拉着清竹要入地府。
“那什么……花月如何了?”踏入幽冥楼前,清竹突然问了这一句。
“我将她留在画虚楼,免她四处漂泊。想不到她竟动手杀你,也不知是为自己报仇,还是怕你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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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中,人人都在议论画虚楼那混世魔王回来了,却还未出来捣乱,卖鱼的黑熊精四下观望说:“她不会是在憋什么坏吧?”说着将鱼篓背了起来,留下句先走为上,一溜烟便不见人影。
此时令他们头疼的混世魔王正窝在床上揪头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如意要拦住阿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说罢,手不自觉抚上嘴唇,似是在脑补那没能发生的桃色场景,笑容异常猥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阿卓简直是照着她的喜好所长。
她躺在床上故作虚弱的唤来如意,说她有些不适,让其去请判官和孟婆,顺便催催白堕的事情。
如意前脚走,她后脚抽出鬼旗,插在床旁,一脸柔弱的看着从中走出的温卓,气息奄奄道:“阿卓,我没有力气吃药了,嘴张不开。”
“我看你小嘴叭叭挺能说,需不需要让我灌你?”原是如意不放心,折回来问她还有哪里不适,她再另求些灵丹来。
盛景大气不敢出,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再直挺挺躺在床上,紧闭双目。
许久后,她才察觉到温卓拉起她得手在上面写字:好点了吗?
她睁开眼环视一周,如意不在。遂委屈巴巴的看着温卓,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太好。
温卓面色温和,又写下:太苦了?
盛景回握住温卓的手,狠狠点头。
温卓并未如她所愿般做出点孟浪之事,反而将被子拉高至她额头处,大有提醒她不要被美色所惑之意。
他在她仍露在外面的手心写道:你是不是喜欢我现在这张脸?
盛景一骨碌爬起来,端着温卓的脸仔细观察,并未有易容之术的痕迹,但怎么这双眼睛好像与前些日子不同了,有点愈发熟悉的感觉……她试探着问:“阿卓,你是不是泗水滨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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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盛景:情爱确实伤人,但是美色不会,阿卓,吻我
温卓:剑来!感谢在2021-06-09 11:36:54~2021-06-09 12:03: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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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合规矩的宝主
此时地府内,判官不止一件头疼事,浮生灯的妖魂封印不知被谁打开,再次封印还得个把月才行,期间可别再出事才好;白堕之事是为数不多天界和冥界都需保守的秘闻,如今不知怎的竟被捅给盛景这野猴子,可如何解释才好……自设立画虚楼来,她是第一个被封印记忆的楼主,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着实愚蠢,一个泗水滨不够,现在层层加码,只盼莫要重蹈覆辙。
唯一还算欣慰的便是泗水滨那条蛟龙还在,若是他不管不顾,自其中而出,天上地下那二人恐难有敌手。
判官琢磨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搪塞就去寻凤鸣,盛景是她养大的,怎么哄必是她最为清楚,头疼之事有了打算正要松口气,就见孟婆带着如意匆匆赶来。
“药没起作用吗?”那日见她退烧转醒后,与孟婆离去时才知她是因记忆封印松动,喝下忘忧草稳住封印便无事了,判官忧愁道:“我去查看过生死符,她的原身未有异动,这封印不该出问题啊。”
“许是在鬼市待的久了,许久未动,一时用力过猛冲击大了些,我已让如意加重药量。”说着孟婆从怀中掏出一黑色瓷瓶递给如意。
“鸟妖之事了结后,凡间为她所开之门尚有三日,她欲今夜前往凌夷仙湖庄游玩,是否需要阻拦?白堕之事如何答复?”如意请示道。
“阻拦?你拦得住她?要不是被此界所困,非灯亮不得离开,我看连阎王都拦不住她!”判官头更痛了,扶着额头道:“三日就三日吧,时间一到也由不得她,出去也好,就说白堕之事还需些时日,千万叮嘱她莫要闯祸,按时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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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庄上下为迎接盛景到来着实忙活了几日,感谢其在太平镇之事上的帮助,使少庄主成之逸全须而归。
坐在贵宾席上的盛景毫不客气,大快朵颐,间或给起舞的佳人鼓掌,人间的快乐冥界那些老古板怎么会懂,做人有时比做仙要自在些!
她从未受过如此款待,心下十分受用。酒足饭饱后,看向成莫风夫妇的眼神愈发慈祥起来,站起来举着酒杯晃悠悠地说:“若是你二位日后未得道升……”话还未说完便被坐在一旁的若水捂住了嘴,对面成之逸的眼刀子也甩过来。
盛景打了个饱隔,咽进去一些话,含糊道:“……就算将这画虚楼主之位让给你们都行!我也是知恩图报之人……”
见吃的差不多,成之逸表明还有要事需画虚楼相商,便告辞带领三人至议事处。
“什么?启明之地终于给提示了?”听闻此等重要之事盛景酒醒了大半,忙问道。
“因奔波了一日,到仙湖的第一夜我并未外出,梦中便有一青衣女子让我到太平镇南三十里,届时有仙童在那处候我,我想等你们到了一同前往。”说到此处若水似想到什么停了下来,站起身对着盛景行了一礼道:“这宝主之位是楼主给我的,所以我想等你来了,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盛景心中酸涩难耐,眼眶一红,自师父走后,这些年愿意与她多说话的仅如意一人,几载春秋后,她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却不想此番因缘际会,又拥有了愿与她同往的朋友。
“自然要去,若水修成凡人,此等大事,我和阿卓定是要见证的。”袖中有什么东西似乎不满晃动起来,盛景忙补充道:“夜哭也要见证。可我只有三日时间可在人间逗留,我们今夜启程可来得及?”
因顾及盛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几人约定休息一晚再前往太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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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成兄不必客气,上次你既不远千里将我背回画虚楼,此番由我带你去太平镇也是应该。”盛景蹲下拍拍自己的背对成之逸说道,态度甚是诚恳。
“我站着就行,你若真心想报答,让我耳朵歇歇即可……”成之逸握着问心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是有什么难以抉择之事。